庄墨果然就这么被架上了马车,一路到了奔向秦远峰的墓。
御医就在后面的马车中,一路跟着。
按照皇帝李元的说法很明确,到了秦远峰的墓之前,不要采取救治。
御医开始只是简单的查了一下庄墨的状况,不过急火攻心。
一个六岁的孩童能做到这点,说明心机真的很重。
但没有生命危险,御医也没有采取什么手段。
凌羽空见状大急,“大夫,为什么不出手救治?”
御医没有说话,这是大唐的国土,一切自然要听李元的。
而当凌羽空在想回头跟李元说什么的时候,发现龙椅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凌羽空面色铁青,今天这人算是丢大发了。
而他们代表的是庆国。
而凌羽空还多想了一层,庄墨的天赋在他之上。
眼下这种情况,最后主要责任可能要他来负。
这个黑锅看来是要背了。
脑海中不断的想着应对的措施,现在再去狡辩无疑是找死了。
但一时之间确实想不到什么应对之策。
李元也不会给他这时间思考。
如此国与国打压的好机会,李元怎么可能错过。
他甚至可以不要那十年的岁贡,富饶的大唐不缺少那点东西。
但这三拜九叩,必须要。
这一跪,就代表庆国跪下了,无论是从什么角度上考虑,大唐都占了上风。
东宫,此时的太子李汜正拿着一本兵法,看的出神。
“禀太子,紫宸殿传来消息,秦风胜了庆国神童庄墨。”
李汜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兵书,“诗文呢?”
太监承了上来。
“好一个独钓寒江雪,古来征战几人回,好一个秦风啊。”
李汜想了想,随即说道,“备一份大礼,晚上我要拜会这位秦风一下。”
“殿下,如此兴师动众的拜会朝臣府邸,恐怕——”
“就是要兴师动众,不是拜会秦恒,而是恭祝秦风得胜,恭祝我大唐得了以为问道奇才。”
“那二殿下那边?”
“无需管他。”
太监直接告退了。
与此同时,承乾殿之中。
二皇子李拓正在大吃特吃。
看到身材纤瘦,不知道这些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而他身后站着一人,三十岁左右,怀中抱着一柄长剑,一对剑眉始终带着寒意。
“殿下,东宫那边已经着手准备了,我们还不动吗?”
李拓又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秦风吗?”
“殿下不想招揽他?”
秦风虽然只有三岁,但就今天的表现来看,未来绝对可期。
庄墨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眼下能战胜庄墨,那么属于秦风的未来可想而知。
“让大哥去折腾吧,秦风自己是做不了主的,一切还得看秦恒了。”
“殿下的意思是?”
“秦恒不是有个大儿子吗?”
“秦朗?”
秦朗的名讳京城的权贵都知道,虽然名声大,但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文不成,武不就的白痴。
“没错。”
“殿下提他做什么?”
“你说是一个白痴好对付,还是一个聪明人,或者一个戎马半生的将军?”
这人一愣,“可是,殿下,这秦朗可是秦家的弃子,就算你让他站在了你这边,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不是秦恒保他,恐怕他我早就被逐出长安了。”
“没错,就是因为秦恒在保他,这个秦朗毕竟是他的儿子,我也没指望秦朗会起到什么关键的作用,只是给秦恒一个选择的理由罢了。”
“那我们晚上就去族堂拜会一下那个秦朗?”
“你啊,到底是个武痴,唉——算了,我告诉你该怎么做。”
而作为三皇子的李曦和,当看到那些诗文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
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不是秦风,而是秦朗。
他最近调查的关注点都在秦朗身上。
秦远峰死的时候,是秦朗唯一一次公开说话,然后有了那首碑文的七言。
李曦和心中有个非常大胆的设想,大到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长生殿。
李元一回到寝宫,就命人把所有的大门打开。
他就站在中间,负手望去。
任由阳光照在他的脸上。
“陛下,如此直视阳光对您的眼睛不好,请注意龙体。”
李元如同没听到一样。
看看手中记录的诗文,再次看向外面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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