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一晚上没睡好,盯着两个黑眼圈。
她清点了家里的佣人,少了好几个,都是有嫌疑的。
吃饭的时候,沈留白状似无心的询问。
“花圃的小刘呢?”
“怎么了?”
“他今天没来送花,他说过每天都送花的。”
“他家里有事,暂时不来了,下次换个人给你送花。”
沈留白在迟非晚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
他的眼线一下子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让他有些不安。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他终于明白这种痛苦了。
他害怕的是,失去迟非晚。
迟非晚被陆徵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眼看集团在她手里越来越好,可现在却要放任别人搞垮。
她刚解决一个白淮,又来一个陆徵,还真是心累啊。
她去了集团,恢复了陆徵的实权。
她选择相信爷爷。
如果爷爷都不在乎,她就让老人家满意。
“这几个项目都是你接洽的,你最熟悉,你来吧。”
“张叔是支持你的,让他继续跟着你负责。”
重要的项目重要的人,她都还给了陆徵。
爱咋滴咋滴。
她只要“留白”工作室。
陆徵沉默,幽邃的眼眸里有着一抹晦涩的颜色。
他不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不知从什么时候,他总是这般阴沉。
“我最近忙,你帮我多打理一点,我去工作室了。”
眼不见心静!
她选择不管了!
她去工作室的时候,还看到了薛浩。
这不是冤家路窄吗?
她决定下黑手。
她直接让唐延把人的车胎扎爆了。
然后她的车适时停在他的面前。
“薛秘书,车坏了?”
“可能是扎到了洋钉。”
“赶时间吗?我送你吧。”
“那就麻烦迟小姐了。”
薛浩还没有意识到危险,以为迟非晚只是针对沈留白,不至于对他怀恨在心。
可车越开越偏。
薛浩开始疯狂咽口水了。
“迟小姐……这是去哪儿啊。”
迟非晚笑而不语。
那笑,像极了美丽的食人花。
他默默无声地握住了头顶的扶手。
很快到了偏僻的地方,她停了车。
唐延带着几个混混,已经等着了。
二话不说,把薛浩拖出来打了一顿。
当然,迟非晚也很有分寸,没下死手。
把人打得鼻青脸肿,却找不到任何内伤。
“我以为制定破产计划已经够歹毒的了,没想到你们还在我家里安插了眼线!你们两个人狼狈为奸,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只是个警告,你们要是在下黑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迟小姐……都是误会……”
你是我老板娘啊!
你造吗?
薛浩真是有苦说不出。
“滚回去告诉白淮,不要再得寸进尺!人丑心也丑的垃圾!”
说完,迟非晚踩着高跟鞋扬长而去。
薛浩一瘸一拐地去了医院,终于找到机会联系沈留白,就开始诉苦。
“最近不要联系了,我怕她会察觉什么。”
“那接下来的应酬、会议,还有不少决策都是需要你签字的。”
“能推则推。”
“先生,你演一辈子傻子也不是个办法啊。”
薛浩期期艾艾的说道。
沈留白沉默。
他当然知道,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会找到一个恰当的机会,和她说清楚的。”
只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他无法否认自己当初的确想让迟耀集团破产。
排斥她的靠近,在迟家安插了眼线,窃取迟耀集团的财务机密。
哪怕他现在恨不得掏心掏肺,都无法弥补当初的错误。
晚上,他都是小心翼翼靠近迟非晚的,像是个冻得瑟瑟发抖的小狗,靠近那唯一的火源温暖着自己潮湿的身体。
这几天,迟非晚总是抗拒和他亲热,估计留下了阴影,他也不好强迫。
这种事情总是你情我愿才行。
他炙热的手掌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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