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日本驻金陵副总领事失踪?老白,你怎么搞的嘛,不是让你对日本人进行严密监视了吗,怎么还把人搞丢了,这事太大了。”
左重在丙地的住所接到了白问之的电话,电话里白问之情绪激动,说话颠三倒四,显然是被这个消息吓坏了,特地来求左重搭救。
“左科长,我的人只注意到了日本公使和随员们,谁知道金陵总领馆的官员会出事,他们在金陵城待了这么多年,以前从没出过事。
这里一定有问题,这帮小日本比我还熟悉金陵,怎么会失踪,我觉得那个叫宫本英明的副总领事,很有可能是自己偷偷藏了起来。”
白问之着急解释道,他说的很有道理,日本在金陵的外交官平时最爱干的,就是拿着相机在大街小巷到处溜达,其目的不言而喻。
可不管是特务处,还是金陵警察厅拿他们就是没有办法,俗话两国交战不不斩来使,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大肆窃取金陵地理信息。
要说这样的人,能在金陵走丢了,估计谁也不信,所以失踪不大可能,要么是日本人自导自演,要么是那位领事大人被人绑架了。
左重听着电话,抬手阻止身旁想要说话的邬春阳,心中同意白问之对这次事件的看法,可同意没用,他不能替白问之被这个黑锅。
他遗憾说道:“我相信你的说法,可日本人不会这么认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派人寻找宫本英明,只有找到人,你才能逃脱罪责呐。
至于我们特务处嘛,你是晓得的,我们隶属于军事委员会,没有上峰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啊,我让人通知你,已经是违反了纪律。”
白问之急了:“分明是金陵警察厅配合你们的行动,怎么就不得擅自行动了,左科长,你可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算兄弟求求你了。”
左重冷哼一声:“白问之,饭可吃乱吃,话可不能乱讲,请问你有正式公函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们警察厅在行动,跟我特务处无关。
我刚刚就说了,通知你是出于情谊,左某不忍看你刚刚坐上厅长宝座就被日本人搞得下不来台,怎么的,我关心你还关心错了喽?”
白问之哑口无言,当时那个叫古琦过来,确实只是通报了一些情报,并没有提及两方合作的事情,自己为了抢功也没提醒对方这茬。
现在看来,自己又中了姓左的诡计,他怕是早就知道日本人不好对付,就故意用自己当挡箭牌,可恨自己就这么傻乎乎上了恶当。
可人在屋檐下,白问之哀求道:“左科长,看在咱们的交情上,你就救救我吧,这段时间土特产都送光了,我保证尽快给您......”
“喂喂喂?你说什么,线路断了吧,我先挂了啊。”左重果断挂掉电话,心说老白也学坏了啊,竟然学会玩录音了,老子偏偏不上当。
那边白问之气的将录音机砸到地上,冲着手下大喊:“都是傻子吗,还不赶紧派人去搜查,我告诉你们,我死了,你们也都活不成!”
一屋子警察厅高层知道厅长真的怒了,顿时作鸟兽散,至于是不是去寻找宫本英明,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再说左重挂断电话,立刻问邬春阳:“怎么样,人撤回来了吗,这件事不能沾,就算要查也得悄悄的查,漕帮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邬春阳汇报道:“收到宫本英明失踪的消息,古副科长立刻撤回了厨子并要求漕帮的马天长帮忙找人,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回应。”
漕帮找人还是有一套的,现在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失踪的宫本英明如果真出事,比如被人打了闷棍,漕帮会比警署更早得到情报。
左重判断这是日本人的阴谋,可万一宫本真的是遇到事了呢,这种可能性不得不考虑,首先要确定的是对方在失踪前的行动轨迹。
他走到门口穿上外套,嘴上问道:“这个宫本英明的个人资料,失踪地点,失踪时间,咱们有没有掌握。”
“事发后,金陵警察厅向日本领事馆询问了宫本失踪经过以及他的个性、嗜好、身材、面貌、穿着等情况,并索取了对方近期照片。”
邬春阳说着,一边拿着文件夹汇报道:“宫本英明,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奈良人,四十二岁,民国十七年任驻哈尔滨领事馆书记官。
民国二十年,任长春总领事馆书记官,在万宝山案件中,辅佐当时的日本驻长春领事田代对我国进行无理的交涉,事败陷入沉寂。
于民国二十二年,调任驻金陵总领事馆任副总领事,平日默默无闻,家中他的夫人丽子,以及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住在阴阳营。”
左重皱眉道:“阴阳营?日本总领事馆就在那附近,这一带军警的防护历来很严密,而且地处闹市,他决不会在阴阳营附近失踪的。”
邬春阳点点头:“是,宫本原于今晚八时许去金陵火车站送有吉明使去沪上,因领事馆的汽车已经人满便步行出馆,并无其他情况。
三四个小时后,不见他回家也不见回馆,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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