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本子与桌边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角度,这才掏出钢笔拧开笔帽准,抬起头看向不停说自己是冤枉的萧清敏,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萧小姐你好,我是特务处情报科长左重,我旁边的是我的同事宋明浩,今天将你请到这里,是为了一桩日本间谍案,听清楚了吗?”
“我不是间谍,我是第三初等小学的老师,我是教国文的,不信我给你看证件,或者你们去学校打听一下,很容易的,我求求你了。”
萧清敏像是被左重那句日本间谍案吓坏了,一个劲的摇头,加上因为疼痛造成的满头大汗,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急躁,很是狼狈。
左重听到她说的,保持笑容摇摇头:“我在问你有没有听清楚我说的说,至于你是否无辜,你我心里都明白,让我们快点开始好吗。”
萧清敏没回答,只是拼命的摇头,泪如雨下,目光看着左重想要求饶,可是嘴巴张不开,这是人类到了恐惧和绝望时的正常反应。
“萧小姐,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做你已经默认,让我们进入第二项内容,请你如实回答以下几个简单问题,很简单的,请放心。”
左重扫视了一眼萧清敏,举起钢笔问道:“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和个人主要经历,你说我记,这些问题你应该早有准备,不难吧?”
萧清敏许是冷静了一点,抽抽搭搭道:“我.....”
“等下。”
在她准备回答前,左重却喊停了她,拿着钢笔在纸上划了划,弄了好久,他抬起头不好意思道:“真是抱歉了,钢笔坏了,请继续。”
“我真的叫萧.....”
“等等。”
左重再一次打断她的话,起身将将面前的茶杯倒满水,放了点茶叶,细心的用茶杯盖半掩杯口,又重复了一遍坐下后的全套动作。
他笑眯眯解释:“左某最受不了渴,让萧小姐久等了,反正咱们的时间很多,可以慢慢培养默契,不急需一时,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萧清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
“等等!”
“好了你说吧。”
“我叫....”
“等等!”
.......
左重一次次喊停了审讯,期间上了一次厕所,接了一个电话,喝了一杯茶,散步一次,甚至出门买了一包五香蚕豆当场吃了起来。
萧清敏的反应滴水不漏,一直就是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嗓子都哭哑了,泪水都流干了,也没有露出一丝丝破绽,真是个好演员。
“等等!左某要去上个厕所。”
可当他第八次说出这话时,萧清敏的呼吸突然急促,眼神中的楚楚可怜同样暂停了几秒,要不是左重一直在关注,真就漏了过去。
宋明浩也眼睛一亮,他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盯着萧清敏的一举一动,对方的那一点点小失态,也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形式的审讯对抗,一个是经验老道的职业间谍,一个是智计百出的科长,两个人接下来的交锋一定更加精彩。
“呵呵,萧小姐心急了。”
左重重新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那么,就请萧小姐开门见山吧,认真回答我刚刚说的那些问题,一定要诚实,知道吗。”
萧清敏没有反驳,在无声哭泣中说道:“我叫萧清敏,今年二十五岁,闽省人,民国十九年高等中学毕业来到金陵,在小学当老师。
家中父母俱在,我父亲是福城有名的西科医生,这些只要你们打听就一定能问到,我真不是你说的日本间谍,求求你们去查一查。”
下面的看作家的话。
划到最下面就行。
两个小时后恢复真章。
一个人有童年、壮年和老年,我想没有一个人会觉得这是不美满的。一天有上午、中午、日落,一年有春、夏、秋、冬四季,这办法再好没有。
人生没有什么好坏,只有“在那一季里什么东西是好的”的问题。
如果我们抱着这种生物学的人生观念,循着季节去生活,那么除自大的呆子和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之外,是像一首诗那样地生活过去的。
莎士比亚曾在他的人生七阶段的那节文章里,把这个观念极明显地表达出来,许多中国作家也曾说过与此相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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