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尼闻言笑了，拉下椅子，又坐近了一些，“入这一行的，第一个就不可能做到。”
江放身体微微往后靠。
陈西尼又问：“江先，我能冒昧问一个问题吗？”
江放：“什么问题。”
陈西尼压低声音：“你有男朋友吗？”
总裁很少来朵兰的分公司，哪怕总部和朵兰距离不是很远，平时会来的只是副总级别的高层，这次突然收到总裁来朵兰视察，朵兰的高层都很重视这件事。
就在江放和罗伟奇上去没多久，朵兰的高层就从另一趟电梯下来，火急火燎地赶到大门口，一群人排排站着，不时往同一个方向探头，引得路的人侧目。
不多时，一辆迈巴赫进他们的视线里，看到那行熟悉的车牌号，所有人立刻振奋起来。
等车子在他们面前停稳，立刻有人想上前帮忙开车门，下一秒就见副驾驶座的出来一个眼熟的人，是来朵兰几次的徐杰亮，总裁身边的第一助理。
徐杰亮上前打开后座车门，穿着黑色西装、身材分高大的男人走下来，擦得锃亮的皮鞋落地时发出一声轻响。
程肆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犀利的目光透镜片往众人身上一扫，不知道有几个人被看得头皮发麻。
那些第一次见到程总的人，这才知道上司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这位程总的气势实在是太强盛了，斯斯文文的眼镜都没能将他身上的气势削弱掉几分。
“今的广告拍摄在第几层？”程肆问道。
徐杰亮心中语了一下，好来视察的，结果程总连装都不愿意装一下，还好他来的时候问，“是在第二三层。”
程肆轻轻扯了一下袖口：“走吧。”
“程总想先去第二三层楼视察？”孙总连忙上前，广告拍摄的事是下面的人在办，他还以为是哪一层办公区。
程肆淡淡地应了一声，旋即大步迈出。
孙总连忙跟上，是他腿太短了吗？总觉得追着有点吃力。
徐杰亮落在后面，对其他人：“不太多人，去忙你们自己的事情吧，程总不喜欢太多人跟着。”
被留下来的人面面相觑，总觉得跟他们想象中的视察不太一样，不今总算见到这位传闻中的程总，气势强就不了，居然长得不比明星差多少，听还是未婚。
几名漂亮的员工眼眸闪了闪，只是很快就熄灭了，就算真单身，恐怕轮不到她们，还是老老实实把握住这份工作。
江放抬起眼眸，看了眼眼前面带微笑的陈西尼老师，面色不变：“我们不熟。”
陈西尼笑容加深：“只江先愿意，我们可以很快就熟悉起来。”
江放：“我不愿意。”
陈西尼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这么直接拒绝他的人，“那真是太可惜了，我以为我们会是同类人。”
江放以前倒不是没遇到这类人，他曾经和白升水他们去一次酒吧，结果因为赵英华那小子带错路，他们误走进一家gay吧，差点就出不来。
“西尼老师，我们还是先化妆吧，导演和摄影师们都在等着呢。”罗伟奇连忙打断，早听闻陈西尼是个同性恋，没想到他会当着江放的面这些，奇怪的是，他不怕陈西尼不高兴，反而怕江放不高兴。
陈西尼老师虽然在，但手上的作可没停，听到罗伟奇的，他只是笑了笑没什么。
了一会，江放脸上的妆终于画好了。
陈西尼一只手放着椅子的扶手上，盯着江放化完淡妆后更显精致的五官，心里痒痒地：“你考虑一下嘛。”
化妆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发出一个轻微的响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当他走进来时，化妆间的空间仿佛一下子逼仄起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
陈西尼看到走在后面的孙总，立刻站起来，刚开口，第一个走进来的男人迈着一双包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朝他们走来。
程肆看没看陈西尼一眼，越他和罗伟奇的身影，江放望来的通透目光对上，是那个他隔着屏幕凝望了许久的人，他喉咙滚了一下，主打破这方空间的沉默。
“考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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