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此话怎讲?”
“白亦非会阻止你们。”
卫庄也被陆言说得疑惑:“血衣侯?”
“昨天跟白亦非那场战斗,对方放水太严重,简直就像,邀请我们把解药送给天泽。”
陆言是昨夜跟白亦非一对一的人,他的话让众人陷入思考。
“解药有问题。”紫女沉吟着将推测说出来,大家显然也都这么想,正在分析背后的原因。
“嗯,这应该就是,白亦非为了进一步控制天泽,特意制作的。”陆言点头,说出自己的看法。
卫庄皱着眉,“白亦非这样的人,为何执着于控制天泽?”
张良站出来,对着所有人说道:“火雨玛瑙事件曾牵扯出百越宝藏,在刘意、断发三狼死后就失去线索。姬无夜一直在追查,而天泽手下的驱尸魔用秘术将兀鹫变成了僵尸,可见天泽也在追踪这个宝藏,白亦非会不会也是为此?”
韩非听得频频点头,出口称赞道:“兀鹫?我都没有注意过,子房果然心细如发。这么说,这个宝藏才是白亦非的目标。”
“姬无夜、白亦非、天泽,每个人都不是无脑的贪财之辈,他们都在追查的宝藏,不会是钱财这么简单。”卫庄显然也被勾起了兴趣,言语间对这个宝藏充满好奇。
韩非又想起天泽曾经去过的那个冷宫,那个通向王宫的密道,不动声色地把话题转移走:“虽然揭秘未知很有趣,但救出红莲才是当务之急,我们先讨论这个吧。”
陆言无奈地摊手道:“蛊与蛊母间有感应,想交换回红莲,就必须把解药给他,只能赌一把,天泽的信誉。”
“这种将期望寄托在敌人身上的感觉,真糟糕。”韩非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发出一声长叹。
……
四公子府
韩宇正在院里观鱼,韩千乘单膝跪地。
“千乘辜负四爷重托,请四爷责罚。”
韩千乘昨夜埋伏在太子府,却没想到太子根本不在府中,天泽和他都扑了一个空。
“老九,果然还是那个老九。”
这次的失败反而让韩宇有些欣喜,一个有着原则的韩非不可怕,如果韩非这样的聪明人也变得不择手段,那才真的可怕。
比起韩非,这个太子不过是纤芥之疾。
韩宇把手上的食撒下去,看着鱼儿竟食,问道:“千乘,昨夜发生的大事,你可曾打探清楚?”
韩千乘站起身回答:“流沙攻陷血衣侯府,最终被白甲军击退。百越乱党纵火都城,造成大量伤亡,姬无夜有失职之罪。”
“说说你的看法。”
“流沙进攻血衣侯府,天泽制造混乱,他们之间有某种默契。”
“不错,红莲握在天泽手中,这是对付老九的最有分量的筹码。天泽想要的,是摆脱夜幕的控制,有趣的是,控制天泽的是白亦非,而非姬无夜。”
“四爷是说,大将军和血衣侯之间……”
“千乘,你说的默契,是流沙、天泽、姬无夜,三方的默契,夜幕已经裂开了一道大口子。”韩宇从亭子里走出来,抬头看向莫测风云的天空,“强弱之势,顷刻逆转,姬无夜的强,其实也最脆弱。”
韩千乘跟在韩宇身后,不解:“姬无夜身为大将军,为什么他反而最脆弱?”
“位及人臣,终究只能是人臣。失去这个太子,他就失去了登顶的阶梯。血衣侯与他大不一样,那十万白甲军才是他的立身之本,他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韩宇的步伐加快,离开院子,坐上了马车。
“接下来的博弈,很快就轮到我和老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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