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
赵诤怒吼一声,舍弃一切防御将手中的细剑掷出。
“呲~”青霜剑透体而出,盖聂再试图阻拦飞剑已经赶不及。
赵高双手缠绕着强烈的内力,直接将细剑抓在手中,残留的剑气在手中爆发,他半步没退硬生生承受了赵诤的最后一剑。
“凭你这不入流的刺客,也想碰到大王。”赵高轻蔑地哼了一声,面色如常地将双手放下藏到袖子中,掩饰住剧烈的颤抖。
“大赵万年~”
盖聂收剑,赵诤的尸体随之倒地。
“大赵?赵国已亡!”嬴政盯着赵诤的尸体,甩动袖子下令道,“传寡人令,调动士卒彻查全城,邯郸范围内,凡带剑器者,皆斩!”
李信瞬间应声:“末将领命!”
“且慢!”
李信的脚步停下,所有人都见了鬼一样看着陆言。
李斯瞪直了眼睛,一拳锤在自己大腿,心中惊呼:师弟,你疯了吗!在这等时刻忤逆大王?!
陆言拦在众人之前,对着嬴政拱手劝谏:“大王,赵人血气刚勇,任侠之风盛行,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邯郸范围内,或多或少,或好或差,带有剑器者不计其数。万不可滥杀无辜。”
哈哈哈!陆言,你当真是在自己作死啊。
站在护卫的队伍前方,中郎成内心里放肆地大笑。
王者一怒,浮尸巨万。嬴政与你亲厚多年,你怕是忘了什么叫做君是君,臣是臣!
嬴政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陆言,目光呆滞了瞬间,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阻止自己。
他阴沉着脸色,注视着陆言的双眼说道:“国师,罗网组织先行一步监视邯郸,此刻出了刺杀一事,寡人尚未追究你的责任,你竟敢阻拦王命?”
“罗网办事不力,言甘愿受责。”陆言承认自己的罪责,可绝不会在牵连杀戮这一点上让步,迎着嬴政的目光说,“但以一介刺客而迁怒全城万千百姓,万万不可。”
哼哼,这就是你啊,陆言。真正击败你的,从来不是我们这些设局者,而是你自己。
缭对于陆言这样的举动早有预料,内心感慨不已。反而若是陆言没有反应,那才是让他毛骨悚然呢。
嬴政很了解陆言。或者换一个更符合王者的词汇,他看得透陆言,自认为能够掌控陆言,因此可以放心地任用。
此刻,他紧盯着陆言的双眼,看到的依旧是记忆中那副模样。
他闭上眼睛,平静地喊了一声:“盖聂。”
“王上。”盖聂赶至近前,内心有些疑惑嬴政为什么在这时突然叫自己。
“赵国宫城乃赵武灵王所建,属于赵国的苍龙七宿定然埋藏其中。这件事,交给你了。”
嬴政没有再关注陆言,吩咐完盖聂之后,便直接走过陆言的身子,同时还说了一句:“速传公输仇从咸阳之邯郸。”
苍龙七宿,嬴政并非完全不在意!
陆言知道,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做得错了。但他并不后悔。
李信的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眼前这个意思是,自己还要不要去查杀带剑器者?
不过在他迟疑的时候,还是听到了大王的指令,“将这一户,夷三族。”
他转过身看向院子里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人,怒目拔剑。
……
回到邯郸的第一天,对于嬴政来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不悦。
昔日与母亲遭受的屈辱,就算是将仇人千刀万剐,也无法释怀那一段过去。更何况,母亲早已不在。
他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曾经羞辱过母子二人的仇人,通通送下去给母亲赔罪。
至于那一场刺杀……
“先生,你从来都没有忠诚于寡人,你只忠诚于自己的理想。武遂历险,为寡人吸引屠刀;今日刺杀,阻寡人迁怒百姓。先生依旧是那个先生……”
嬴政仰天而叹:“寡人愿做孝公,寡人的儿子也绝不做那惠王。昔日之言历历在目。”
在肉眼可见的未来,韩地会成为第一批接受秦吏培养课程的士子治理地方的郡所。
学校已经开课,在今后会有更多的官吏都是读着陆言编撰的课本出身。甚至,天下的孩子接触文字的《秦字典》也是陆言出品。
秦国发展得越来越好,但似乎在方方面面都有陆言的影子。
始皇帝的气量毋庸置疑,毕竟“暴君”都没有杀过一个功臣。但若真这么发展下去,陆言的声望……
“先生,寡人等着你,亲自给出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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鹦歌和潮女妖,汲还有启,四个人都半跪在地上,忐忑地看着陆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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