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整个咸阳城都在传,走了一路都不自在。”
身为国师府的下人,娥皇去了一趟街上,到处都有人在说陆言娶妻的闲话,也不乏有人认出来她就是国师府的侍女,暗地里有些指指点点。
“唉~希望这些闲言碎语快点过去。”
她走着走着忽然察觉到一阵熟悉的感觉,心头一阵恶寒:糟了,怎么把她给忘了……
果不其然,月神的内力传音就到了她耳朵里,“娥皇,你跟我来。”
娥皇左右环顾了一下,无奈地循着月神流露的气息跟过去。
最终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无人的地方,娥皇问道:“月神大人,国师大人的情报我已经都给你了,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
月神盯着她,看似平静的话语中充斥种种波动,“你为何没有提前将他要娶妻的事情告诉我?”
娥皇简直无力扶额,叹了口气说道:“月神大人,我只是国师府的侍女,是听命于具霜;国师大人要娶妻的事情也只会和具霜商议,我一个侍女能知道什么?”
“娥皇,你是在,嘲笑我吗?”
月神全身煞气逼人,空气温度陡然降下;娥皇心头一震的同时,也多少感觉到对方的悲伤,她摇摇头叹:“当然没有,情之一字,我哪有资格嘲笑他人。”
“哼,我看也是这样。”
“月神大人,你今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面对这个问题,月神选择了沉默。
“其实本没有事,只不过心中有郁结之气,正好遇上了我,对吧。”
娥皇略微走近了些距离,透过那双遮掩的薄纱,她似乎能够与月神星空般的眼睛相对。
“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我想劝月神大人放下。
他的心中有一道自己设下的底线。有这道底线在,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而若是某一天这道底线被打破,那么这份感情又真的值得吗?”
月神的红唇颤动了一下,然后扬起一个弧度,“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已经忘了你那位舜君了吗?”
娥皇没有在意她揭自己的伤疤,而是坦诚地说:“并不能说是忘了,那段过去依旧存在于我的心里。不过,天天面对一个或许是全天下最优秀的男人,我确实对于过去与舜君的爱情感到一种啼笑皆非。
大家都是江湖儿女,彼此之间欣赏爱慕,再到结为夫妻,在这段过程中,双方都应该有自己坚守的东西。可笑我过去竟然会产生杀了妹妹、独占舜君这样的想法。在这份爱情中,那个娥皇不是我自己,而是一个病态的关系催生出的人性恶魔。
所幸,月神大人你给了我一个脱离阴阳家的捷径。如果当初没有你带我去国师府,我想我不会有如今的新生。这也是我对月神大人抱有好感的原因,你与阴阳家早就不一样了。”
月神被她说的一长段话震住了,喃喃自语道:“我,与阴阳家,早就不一样了?”
“是啊,帮助我免受门派抹杀,保护了甘罗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有对他产生感情,这些可不是阴阳家的月护法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娥皇感慨完之后,又微笑着问了个问题,“月神大人,如果你真的放不下,为何不考虑一下,迈上这条路的后果。”
月神薄纱下的眼睛顿时一凝,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后果?”
“第一条我已经说过,弄玉姑娘已经先一步走进他的心,他的人品成为了你的障碍;”娥皇的脸色突然变得万分沉重,“第二就是,你真的准备好面对东皇大人了吗?跟我这个可有可无的水部长老不同,日月星护法,按照东皇大人的意思,每一个都承载着相应的命运。你真的拥有反抗这个命运的能力吗?”
你真的拥有反抗这个命运的能力吗?!
这句话如同致命一击,贯穿了月神的心脏。
她没有。
无论是她月神,还是东君焱妃,前方都有所谓的命运在等待。尽管月神已经不再相信神与命运,但是这来自东皇太一的压迫,她依旧没有实力打破。
月神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曾经的过往:
大梁城内地牢她害得陆言差点命丧于玄翦,控心咒窥探陆言的心灵突破对神的迷信;
梁沟河畔击败焱妃,解除长久的心结;为使用控心咒赎罪,承受陆言贯穿心脏的一剑,消耗了宝贵的青鸾苏生;
接着,太乙山一场论辩助陆言突破大成,遭受六指黑侠围杀又被陆言救下一命;
咸阳国师府交换阴阳禁术,看见了宇宙星空太阳系……
星空和你,都是我的目标,我绝不会放弃。
月神揭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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