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他怎么了?”
“他,他死了!”
典庆挺直了身体,巍峨的身躯比在场所有人都高出大半,他抓起汉子的衣襟,
“你说什么!”
汉子根本没有再回应,但他剧烈颤抖的身体,涕泗交流的模样无声地回答了典庆。
典庆一步一顿,颤抖着走向尸体的方向。
咻——叭~
所有人听到信号都汇聚在这里,那位此前跟玄翦对战的老者躺在平铺的旌旗上,旗子上是一个血淋淋的“魏”字。
“师父!”
这声哭喊来自一个女人,她驾着飞驰的马,没等马驻足就翻身摔下马来,连滚带爬扑倒在老者面前,
“师父……”
“三娘~”
典庆朝她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一时间只有三娘断断续续的呜咽,缠绕在飘零的风里,那些旗帜依旧随风招摇。
“嗯?”
陆言远远就听到一声信号,天空炸响的火光告诉他,那个方向应该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朝着信号的方向过去,正好就见到一行人跪倒在地,嚎啕或者呜咽不断响起。
这是?有人死了?
陆言的出现瞬间引起了这群人的警觉,尽管沉浸在悲痛中,他们还是迅速组成队列,拿起武器对准了陆言这个陌生人。
“什么人!”
看着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陆言知道应该是刚刚出了什么事,个个都神经紧绷,他见了个礼,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他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人群簇拥着的那个伏地而泣的女人十分眼熟,
“三娘?!”
陆言惊讶地出声,喜惑参半。
“你是?言公子!”
梅三娘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头就看到被众人防备的陆言,近两年没见,她差点没认出来。
周围人看见三娘跟陆言认识,也稍稍放下了警惕。
“言公子,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相见。”
“三娘,这是,发生了什么?”
陆言有些踌躇,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戳人家伤心事。
“师父,他被刺杀了。伤口是越王八剑,黑白玄翦。”
三娘说起黑白玄翦情绪虽然有所激动到却并不剧烈,反倒是接下来这句,她眉毛竖起,双目血红,
“师父钢筋铁骨,毫无破绽,只凭玄翦根本刺不破师父的防御。一定是魏王那个小人害死了师父!”
这里面又有魏王什么事?魏王杀披甲门门主?这操作过于脑残吧?
“三娘,醒来!”
陆言见梅三娘情绪爆裂,仇恨、怒火、悲痛交织,精神状态极不稳定,按住她的双肩,夹杂着内力的呼喊,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言公子,抱歉~”
冷静下来的梅三娘情绪瞬间低落下去,垂着头,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表情。
“三娘,师父去世,军中不能没有人主持,我先去了。”
典庆将悲痛藏进心底,来向三娘辞行。门派有三娘处理不必担心,可披甲门毕竟不是单纯的江湖门派,师父去世,军中也有很多事情急待处理。
“军中军中!你就这么想着向魏圉那个卑鄙小人尽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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