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晚膳,那是叶晓兰应尽的义务,干嘛非要把沐浴更衣加进去呢?
韩湘兰面上无事,可是,李中易却偏偏从她狠狠揪手帕子的小动作上,看出了她的烦躁和窝火。
李中易回转到李七娘那里,他的衣物啥的,都搁在李七娘这里,而且,晚上只要不招女人侍寝,他都会歇在李七娘的房中。
没办法,人家李七娘的嫡亲祖父李琼,不仅是先帝托孤的八相之一,更手握着天武卫的潜在实力。
说句心里话,以李七娘显赫的家世及绝代的才貌,完全有资格成为亲王的正妃。可是,李七娘却偏偏鬼迷了心窍,居然心甘情愿的给李中易作妾,这是何等的美人恩深?
“爷,奴的三兄来了。奴知道您一直忙于公务,就没使人去吵扰。”李七娘就是这么的通情达理,处处替李中易打算的体贴入微,实在是令人无法不感动。
李中易更衣,从来都是李七娘亲手打理的,今天也不例外。李中易见四周无人,索性将李七娘强行抱进怀中,在她的粉颊上,狠狠的啄了一大口。
“瞧你那副急色鬼的样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奴家勾野男人来着。”李七娘软在李中易的怀中吃吃的笑,那妖媚入骨的风韵,不是故意诱惑男人犯错误,又是什么?
李中易死死的揽紧李七娘的魔鬼细腰,亲腻的蛊惑她:“小乖乖,要不咱们俩现在就把生米煮成熟饭吧?我有些等不及了。”
李七娘皱着琼鼻,嘟囔道:“贼汉子,你就忍心让奴家挺着个大肚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不成?”
怀里的小妖精故意扭来扭去的,李中易确实憋得很难受,他索性不更衣了,将小妖精捉到榻上,就是一通狂热的蜜吻。
如今的李七娘,除了尚是处子之身外,妇女该懂的或是不该懂的羞羞事,在贼汉子李中易熏陶和教育之下,她几乎全懂了。
眼看着李七娘瘫软成了泥,已经完全不设防的任君采摘,最终还是李中易惦记着,不能让李七娘将来出大丑颜面尽失,及时恢复了理智。
男人主动放弃温柔乡,跑去冲冷水澡,李七娘心里甜丝丝的,不知道有甜,反正比蜂蜜更胜百倍。
等李中易更衣完毕,李七娘也收拾妥当了,两人手牵着手,并肩出现在了李安国的眼前。
“哈哈,舅兄,别来无恙啊?岳祖他老人家的身子骨可还康健?”
刚一见面,李中易一连串的问话,仿佛连珠炮似的,顿时把李安国给震懵了!
舅兄?嗯,七娘嫁给了李中易,李安国又是七娘的嫡亲兄长,似乎可以这么叫,但又颇有些疑问。
如果,李七娘是嫁给李中易作正妻,李安国那一定是毫不迟疑的回敬李中易一句,“我的好妹夫吔!”
然并卵,柴家的玉娘,才是李中易名正言顺的正室,只是尚未过门成亲罢了。
按照大周的宫廷规矩,李七娘哪怕是李中易娶的平妻,在柴家公主玉娘的面前,也只有跪下敬茶,喊大姊的份。
李安国那可是城里有名的小霸王,大纨绔,老混混,他自然心里有数,所谓舅兄这个说法,也是开封城中独有的称呼。
一般情况下,外乡称呼妻子的兄长,大多为“妻兄”或是“内兄”。但是,口头上,开封城中的居民们,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小民百姓,大多喜欢叫舅兄或是舅弟。
当然了,口语上基本都比较随意,也没一定之规。只是叫多了,大家一起跟风,也就约定俗成罢了。
严格意义上说,李安国根本就不能算是李中易的正经亲戚,只是,李中易和李琼紧密的结了盟,李七娘又是李中易的心头肉,也就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各随心意的乱叫吧。
可问题是,李安国一时没转过弯来,要知道,他以前最怕的两个人,排第一位的便是李中易,其次是左子光那条毒死人不偿命的毒蛇。
李七娘不乐意亲兄当面受窘,便摇动着李中易的手臂,嗔道:“吾兄远道而来,不仅没盏茶喝,连个座都不让,贼汉子,你也太欺负人了吧?”
李中易晓得李安国不好意思乱叫,毕竟,李安国以前总是叔父,叔父的喊,突然一下子变成了李中易的内兄,他还真就一时难以适应。
“正青,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不好意思,以后就唤我妹婿好了。”李中易受不住李七娘不断抛来的眼刀,直接搬来梯子,方便李安国下来。
李七娘见男人如此的给面子,不由芳心一甜,又有些舍不得让贼汉子吃亏了,她很干脆的说:“三兄,既是一家人,你便以兄长相称,正好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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