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近卫军的大部队抵达平州的时候,展现在李中易面前的是,大队大队的逃难民众。
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和牛车,排成一望无际的长龙,在武装到牙齿的大军监视之下,鱼贯往城中驶入。
李中易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虽然平州百姓们面现惶恐之色,整个回城的秩序,却有条不紊,纹丝不乱。
当然了,这种表面上的井然有序,其实是在李家军的铁蹄威慑之下,才可能顺利完成!
契丹人的军队都弃城而逃了,留在平州的百姓,尤其是一向依附于契丹人的富户巨室,岂有不仓惶奔逃之理?
然而,李家军却是一支全员骡马化的军队,不管是行军还是追击的速度,都远超同时代的任何一支大周军队。
所以,逃出平州的富户和草民们,绝大部分都被李家军给拦截了回来。
“爷,平州可不比安喜,咱们家这次要发一笔大横财了呀。”李七娘巧笑倩兮的望着李中易,吃吃的笑着,无伤风雅的小玩笑,可谓是妙语连珠。
李中易摸着下巴,学着李七娘的样儿,吃吃的笑道:“咱们家能吃饭的嘴巴太多了,区区小钱,岂能喂得饱?”
李七娘伏到李中易的怀中,吃吃笑道:“咱们家不怕大肚汉。实在不行,奴家也跟着您去抢契丹人的粮食?”
李中易勾住李七娘的小手,一边轻轻的抚摸着,一边哈哈笑道:“你的正经事,还是多帮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吧。等他们都长大成人了,我会派他们去抢契丹人的战马、奴隶、美人和牛羊。”
“爷……”李七娘拖长声调,腻在李中易的怀中,嗲声嗲气的扭摆着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一旁伺候端茶递水的萧绰,如同百猫挠心一般,恨不得一把抓破李七娘那张异常狐媚的俏脸。
想她萧绰,乃是契丹国的名门贵女,连最有希望登上大宝的耶律贤,都对她异常尊重,不敢稍有怠慢。
然而,可恶的李中易,不仅把萧绰吃干抹尽,甚至把她贬入了尘埃之中,让她整日里和侍婢们作伴,实在是无礼至极!
萧绰被李中易折腾得够呛,时间一长,她也大致看明白了男人的心思。她越是怀着小心思,就越会惹来无穷无尽的折腾,一应待遇也是卑贱不入流。
接受完整的皇后教育的萧绰,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在男人的后院之中,宠爱之类的东西,其实无法长久,关键是要生儿子。
母以子贵,子以母贵,才是男人后宅的硬道理,别的都只是短暂的过眼云烟罢了。
可问题是,李中易只想享受美色的鲜嫩可口,却不想留种。萧绰只要一想起这个窝心事,情不自禁的沮丧无比,黯然神伤。
直觉告诉李七娘,一直沉默寡言的萧绰,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毒蛇一般,你稍有不注意,便会趁机扑上来狠狠的咬上致命的一口。
李七娘和李中易独处的时候,很不乐意身旁还潜伏着一条毒蛇,那实在是非常的扫兴。
只是,女性的敏锐感性认识,让李七娘隐约察觉到,李中易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去折腾萧绰,显然萧绰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并非是可有可无那么简单。
“渴了。”李七娘有心试探一下萧绰在男人心目中的真实地位,故意把萧绰当成奴婢一般的使唤。
萧绰异常震惊的望着李七娘,在她的印象中,李七娘一直是个温柔娴静,且与世无争的性子。
李七娘冷不丁的变了脸,萧绰一时难以适应,竟然呆在了车厢的角落里,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皮又痒了?”
李中易的帮腔,成了压垮萧绰心里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强行忍住欲哭无泪的沮丧,手忙脚乱的斟了茶,并膝行递到李七娘的手边。
李七娘接过茶盏,一小口一口的啜饮着,却没正眼看萧绰。她就算是再大度,也不希望男人的心里,藏着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李中易和李七娘几乎朝夕相处,整日腻在一块儿,从未见过她吃醋的模样。现在,见了李七娘史无前例的故意为难萧绰,李中易心里也就越发的舒坦了。
自家的女人,就是要把男人装在心里边,并且是唯一的身影,这才像话嘛!
李七娘却从男人的小动作里边,秒懂了一个事实:男人的心思,其实是想彻底征服萧绰!
有了这个认识之后,李七娘反而长长的松了口气,男人对萧绰只是征服欲而不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李中易刚想吻上李七娘的发丝,却听见车厢传来李延清的禀报声,“爷,平州城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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