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重,全都一视同仁。”
台下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屏住呼吸,于惶恐不安之中,细细的品味着李中易再次重申军法的铁血手腕。
“都听清楚了么?”李中易没说过半句狠话,看似轻描淡写的发问,却迫使众人低垂下脑袋,齐声答道:“绝不敢触犯军法。”
李中易不发一言的抬腿就走,把所有军官和将领们,全都撂在了火辣辣的大太阳底下,仿佛烤肉一般。
坐到马车上的李中易,长长的吁出一口浊气,按照现代社会的法律体系,本应一人做事一人当。
然而,任何法律规定,都必须贴近当时的社会环境。否则的话,不仅因为无法执行导致丧失威慑力,损失更大的是,军法的严肃性会被极大的破坏。
大周禁军中,至今执行的是七十二斩的军法,如果真按照这个来执行,所有禁军都可能被杀得一干二净。
李中易肯定不想搞株连,但是,在这个家族利益大于国家利益的宗法社会,不搞株连的话,军法的威慑力必定会大打折扣。
所以,李中易狠心的没收了罗士章的所有田产和财帛,并将其全部家小,包括父母、妻儿在内,全部驱出了李家军保护的范围之外。
功名但在马上取,那是立足于李家军,并获得个人成功的基本原则!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族利益,在军法的牵引和震慑下,迫使害群之马们在干坏事的时候,必须考虑到整个家族就此沦丧的严重后果。
从隋文帝开始,就强制推行三省六部制,这从根子上切断了门阀世家垄断权力的基础,岂能不遭嫉恨?
然而,大隋朝最精锐的三十万府军,如果没被傻冒一般的炀帝,白白消耗于辽东战场上,试问杨玄感这个世家门阀的代言人,有胆子第一个举起反旗么?
同理,只要李家军不垮,李中易亲手制订的军法,就无人敢公开反对!
只施仁义,不展虎威,非名帅治军之道也!
锋利无比的太阿剑,不被野心家倒持着反伤其主,不影响战斗力的分权治军,以及被严格执行的军法,才是根本性的保障措施!
杀人,尤其是杀自己人,不可能是一件李中易感到愉快的事情。
当晚,李中易出现在了滦河边浮桥工地,这里聚集了整个工兵营的将士们和近万名奴隶,负责警戒的是骑兵厢调来的三千骑兵。
最贴身的护卫杨小乙,手里提着上了弦的五石弓,一直机警的观察着李中易四周的各种动静。
硬要陪着过来的竹娘,右手不动声色的抚着刀柄,整个身子有意无意的遮挡住李中易的右侧。
罪恶滔天的罗士章,死有余辜,丝毫也不值得同情。可是,李中易一直闷闷不乐,情绪十分低落。
叶晓兰想千方设百计,狠狠的当了一把戏精,这才将男人勾去玩耍少儿不适宜的激烈活动。
谁曾想,李中易从睡梦中醒来后,竟然一声不吭的起身出了门,径直朝着滦河边过来了。
此时的滦河岸边,一共出现了十座浮桥的雏形,李中易暗暗点了头。
军事常识决定了,十万多人过河,仅仅靠一座浮桥,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想当初,黄伯韬的十万精锐部队,就是因为犯了幼稚性错误,没提前在黄河上多搭建几座浮桥,被粟大将包围之后,给彻底歼灭了。
工兵营指挥使刘士昌,在得知李中易来了之后,赶紧跑过来行礼问好。
“主公,浮桥刚下了几根桩子而已,距离搭成还早得很。”刘士昌是个不擅长言辞的老实人,说话难免没有那么的顺耳。
李中易忽略掉刘士昌话中有些刺耳的成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态度和蔼的说:“我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你去忙你的吧,我随便走走看看,转个几圈,也就回去了。”
如果是成熟的廖山河在此地,肯定会找出各种借口,死活也不肯离开李中易的左右。
可是,刘士昌是个技术过硬的政治白痴。李中易让刘士昌去忙浮桥的正事,他二话不说,真的拔腿就走,丝毫也不带犹豫的。
竹娘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士昌渐渐远去的背影,脱口而出:“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李中易原本十分郁结的心情,经刘士昌这么一闹,反而豁然开朗了许多。
“嘿嘿,搞技术的人才,在做人方面大多有些缺心眼,必须要有包容之心,用其所长。若论耍心眼子,玩嘴皮子,十个刘士昌也不是那家伙的对手?”李中易摸着下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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