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内,竹娘生了个女儿,韩湘兰生了个女儿,彩娇依然还是生了个女儿。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苦乐自在人心!
李中易摸着下巴,笑眯眯的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将来啊,不愁女婿们不送好酒来喝。”
李七娘替李中易续了杯茶,坐到他的对面,这才缓缓的说:“就叶姨娘诞下了儿子呢……”
李中易微微一笑,他明知道李七娘说的是个啥意思,却揣着明白故作不知:“僧多好念经,人少好分钱,女儿们承欢膝下,岂不美哉?”
李七娘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罢了,她向来是个不管闲事的性子,只要李中易每晚歇在她的身旁,别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自从,李七娘打定主意不计毁誉的跟了李中易,她的眼里就只有李中易一人而已。至于,身份啊,世子啊,外面的军国大事啊,她统统不关心。
说来也是奇怪,李七娘越是不搭理闲事,李中易偏就喜欢和她唠一唠各种杂事。
“赵普被一直拦在登州,这都几个月了,嘿嘿,海上天气甚差,若是翻了船,赵则平便要葬身鱼腹。”李中易抓过一只洗净了的花红果,狠狠的咬了一口,说话便有些含糊不清。
李七娘抿唇一笑,朝廷忌惮李中易如虎,这是整个开封城的上层权贵圈里面,人尽皆知的事实。
偏偏,李中易只是拥兵自重,却始终按兵不动,朝廷反而进退失据。
“咎郎,你是担心契丹人趁火打劫?”李七娘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李中易点了点头,叹道:“朝中有人北上勾结契丹人,还有人去串连李重进和李筠等藩镇,目前的局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七娘大吃了一惊,颤声问道:“谁?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不顾华夷之异?如是走漏了风声,岂不被千万人戳脊梁骨?”
李中易冷笑道:“只要得了万里大好江山,别说千万人戳脊梁骨了,就算是被亿万人唾骂,又算得了什么?”
“咎郎,你有何打算?”李七娘坦然自若的问李中易,丝毫也没有后院不能干政的觉悟。
李中易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现在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有二,一是试制的铜炮,一是口食。”
“铜炮?”李七娘十分不解的望着李中易。
因为事情未成,李中易也不想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高丽国多铜、多硫磺和硝石,正是试制铜炮的好地方。那铜炮,利用火药击发,一颗铁丸下去,足以横扫一队兵将。”
李七娘虽然出身于将门世家,却哪曾听说过铜炮是个啥玩意,依然是有听没有懂。不过,她心里明白,能够让兵强马壮的李中易,心甘情愿的窝在高丽国中,除了等待时势之外,这铜炮必是威力极大的杀手锏。
“咎郎,如果朝廷一直把你冷落在这高丽国,又待怎讲?”李七娘担忧的望着李中易。
李中易饮了口茶汤,眯起两眼,略微想了想,笑道:“照眼下的情势而言,越拖下去,对朝廷越不利。”
李七娘仔细的想了想,李中易安静的待在高丽国内,那所谓威力巨大的铜炮,恐怕才是重中之重吧?
就在李中易和李七娘信口闲聊之时,江华岛西码头上,一艘水师的大舰缓缓的停靠在了岸边。
岸边的水手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拉紧缆绳,搭好跳板。
早就等在岸边的李延清,快步走上跳板,“噔噔噔噔……”几个健步便登上了船。
就在这时,从船舱里钻出一个身穿青色直缀,头戴交脚幞头的年轻人。
两人刚一照面,李延清便笑着拱手说:“老头子就盼着白行兄早日归来,共商大计。”
“老头子的身体一向可好?”白行兄笑眯眯的拱手还礼,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在李延清的脸上。
李延清笑道:“老头子的身子骨棒极了,日御三女不在话下。”
白行兄哈哈一笑,抬手指着李延清的鼻子,戏谑道:“你这个军法司有名的无情疯子,竟和我们这些大老粗一般……呃……那个啥,就不怕老头子听见,剥了你的皮?”
李延清哈哈一笑,说:“不瞒白行兄,老头子这三个字,还是在下亲口告知他老人家的。”
白行兄不禁有些愕然,随即摇头一笑,他追随于老头子身侧多年,岂能不知道,老头子其实是个超级实用主义者?
除非碰了老头子的逆鳞,对于老部下们私下里的亲昵浑名叫法,他一向是知之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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