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三月的第一天,李中易早早的起身,在园子里活动了一番筋骨,回房沐浴洗漱之后,草草吃了顿早餐。
李中易刚放下筷子,就见李云潇进来禀报说:“爷,王宫里传来喜讯,王妃有了身孕。”
“嗯,我知道了。”李中易看着李云潇,丢了个眼色过去。
李云潇心领神会的拱手道:“小的明白,照着前边四位侧妃的例,王妃也应该独辟宫室,安心养胎才是。”
李中易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说:“宫禁一定要森严,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任何人去见高丽的国主。”
李云潇抱拳肃容,极其认真的说:“小的明白,不仅外面的官员不许进宫,就算是宫里的采买事宜,也都是咱们近卫军辎重营全权负责,任何人都插不得手。”
“没错,必须如此。”李中易凝神想了想,又问李云潇,“那家伙还安分么?”
李云潇低着头,小声禀报:“那家伙嗜酒如命,经常喝多了就酣睡不醒……”
李中易翘起嘴角,微微一笑,说:“这样也好,醉生梦死,总比想太多要好过得多。”
李云潇看了看李中易,欲言又止,显得十分犹豫,李中易知道他遇上了难事,便笑着发问:“怎么了?”
“回爷,那高丽王妃朴氏,说是想见您,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李云潇犹豫再三,终究还是艰难的说出了口。
“哦,你去告诉她,没必要想太多了,安心的养胎。只要生下儿子,必是世子,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李中易心情愉悦的嘱咐李云潇,只当没看见李云潇多少有些尴尬的苦相。
李中易吩咐过后,见李云潇磨蹭着不肯马上走,他心知有异,没好气的数落道:“有话快说,无事就滚出去办差。”
李云潇迟疑再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李侧妃不肯吃东西了,哭着喊着要见您一面,她怀着身孕,哭坏了身子,可不得了……”
李中易皱紧了眉头,冷着脸盯得李云潇的心里直发毛,过了好一阵子,李中易才吐出一口长气,不满的说:“就数她事儿最多,这女人呐,只要稍有几分姿色,便容易忘形。你去告诉她,宫里的死法多的很,让她自便。”
“是。”李云潇长长的松了口气,陪着笑脸解释说,“有了身孕的妇人,到底还是金贵许多的,我这不是担心她哭得太狠了,伤了胎气么。”
李中易没好气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一正四侧都有身孕,也不怕少了她一个。”
李侧妃出身于高丽的豪门,长得非常之俊俏,从小娇生惯养,被家人宠坏了,耍起小性子来,比王妃的脾气都大。
李云潇是什么人,李中易比谁都了解,如果不是特殊的原因,李云潇恐怕看都不会去看她们半眼。
李中易刚坐下端起茶盏,就听下人禀报:“爷,左公子派人从京城赶来送信,正在二门外候着。”
左子光自从去了京城之后,按照事先的约定,每五日派人过来递送一次消息。
李中易掐指一算,离上次送信,这才仅三日,难道说,京城那边出现了什么变化?
看过左子光送的信后,李中易沉吟良久,大约十日前,朝廷颁了密诏,居然任命赵普为新任海东安抚使。
嘿嘿,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值此局势动荡之秋,赵匡胤竟然舍得送赵普出京,被安置在了海东这里,显然是想提前挖断李中易的钱粮之根。
说起来也很有些意思,李中易拿下海东之前,朝廷重臣们个个以为高丽国不过是穷乡僻壤罢了,根本没多少油水可捞。
等到李中易先后两次征服高丽国之后,多得数不清的好处,被揣进了他的兜里,朝廷重臣们这才恍然大悟,敢情高丽国虽然人少地狭,积攒下来的家底,却着实不少。
尤其是现在,朝廷虽然没有完全断了李家军的补给,却也是断断续续的隔三差五的送过来一点点粮食等物资,惟恐李家军备足了造反的资本。
张永德来试探过后,朝廷这才惊讶的发觉,李中易这边根本就不缺粮草和铜钱,可谓是富得流油。
朝廷既然异常之忌惮李中易,又怎么可能甘心让李中易从此坐大呢?
赵匡胤也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居然说服了范质,派赵普来高丽国,想摘李家军用鲜血和生命抢来的硕大桃子。
哼,骑驴看唱本,咱们慢慢儿的走着瞧吧,李中易向来信奉一句名言:没有金刚钻,即使揽了瓷器,迟早要丸!
李中易考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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