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烤么?
李延清及时杀出,一言吓退了打算趁势集体求情的众将,李中易虽然没有任何的表示,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公实在是养了一条好狗!
帐外,嘹亮的军号声,阵阵吹响,随之而来的是,将士们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紧急集合的报数声。
“报告都头,乙都甲队集合完毕,请您指示!”
“报告总值星官,丙营集合完毕,应到一千三百零八人,实到一千三百零八人,请您指示!”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李中易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听见今日的总值星官,扯起喉咙大声宣布,“诸位,方才紧急集合的军号,由相帅专属的司号官发出,请全体立正,恭候相帅训示!”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李中易强忍着心里的酸楚,一脸平静的说,“你触犯了军法,该如何处置,和亲属无关。你的家人,我会安排专人负责照顾她们的生活,毋须担心。”
“乡帅,罪人孙不难死而无怨,只是想求您一件事……”孙不难眼巴巴的望着门边的李中易,泪眼婆娑的恳求道,“只求,死在北伐的战场上,砍死一个契丹狗够本,砍死两个赚一个……”
李延清一听这话,马上意识到不好,以李中易的脾气秉性,最是听不得这种令人异常窝心的话。
眨眼间,李中易勃然大怒,扑过去死死的揪住孙不难的领口,抬拳就打,挥腿便踢!
“啪!”李中易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恶狠狠的一耳光,将孙不难扇倒在地上,浑然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你个狗东西,真气死老子了,缺钱花,你找老子借啊。缺女人玩,老子那里多的是高丽女人,你白张了一张狗嘴,不知道找老子要啊?你个混帐王八蛋,还翻了天呢,杀头的大罪,你也敢做,老子是这样教你的么?啊,气死老子了……”
“啊……”刘贺扬等高级将领们,何尝见识过,李中易如此粗鲁的一面,一个个全给吓懵了!
杨怀中心里暗暗叹息不已,孙不难还真是一条硬汉子,他提的要求,越是朴素,就越让李中易觉得难受。
李延清低着头,死死的瞪着地面,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李中易史无前例的失态,显然已经是被逼到了暴走的边缘。
“呼……呼……守忠,姓孙的有儿子没有?”李中易打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面上,冷不丁的询问李延清,倒把他给问懵了。
好在李延清一直贴身警卫着李中易安全,他及时的醒悟过来,赶紧禀报说:“回主公,孙不难的堂客是个不争气的女人,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至今无子。”
李中易仿佛街边的泼皮无赖一般,就坐在孙不难的对面,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吩咐李延清,“你把孙不难带过海去,帮他纳几房小妾,等女人们生了儿子之后,再把这个不成气的狗东西,绑去西北前线,让他光荣的死在战场上,免得玷污了老子的名声!”
“喏!”李延清暗暗松了口气,李中易虽然最终也没有饶过孙不难不死,却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令任何人再无话可说。
杨怀中因为职业的关系,非常能够理解李中易此时此刻的痛心疾首,一边是凛然不可侵犯的军法,一边却是兄弟如手足的深厚情谊,换作他处在李中易的位置,也绝然不可能处理如此有人情味。
刘贺扬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主公还是那个讲情谊的主公,只不过,军法之冷酷无情,更是牢牢的扎根于他的脑海之中。
跟了李中易这么些年的老兄弟,还是战功卓著的将种,李中易都没有丝毫的手软,何况是其余的军官呢?
李中易吩咐过李延清之后,死死抿紧嘴唇,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帐内,径直朝着点将台走去。
紧急集合的军号吹响之后,整个大营内的火把全都点燃,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
杨怀中忐忑不安的跟在李中易的身后,无意中,他竟然发觉,李中易抿紧的唇齿之间,竟然出现了一抹格外刺目的红痕。
“滋!”杨怀中大吃了一惊,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李中易把屠刀举向自家兄弟,竟是如此的悲痛。
在众目睽睽之下,面无血色的李中易,一步步踏上点将台,昂然立于高台的中央。
“全体立正,敬礼!”总值星官并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他必须按照职责规范,指挥大家向统帅行礼。
脸色铁青的李中易,负手立于点将台上,始终不发一语。一时间,台上台下,乃至整个军营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越来越肃杀。
毫不夸张的说,连根掉落到地面上,都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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