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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李中昊根本就不是一块读书的好料。平日里,李中昊仗着李中易乃是当朝相公的威势,在国子监中呼朋唤友,斗鸡走狗,狎姬抖狠,玩得不亦乐乎。
好在李中昊对长兄李中易颇为畏惧,除了花钱如流水之外,倒也没有欺男霸女,吃霸王餐等恶行。
折赛花心里明白,丈夫李中易碍着老太公执意亲自管教李中昊的颜面,平日里也不好太插手约束她的这个小叔叔。
所谓长兄当父,其实有个前提,那就是李达和升了天后。
另外,随着李中易的地位和权势日隆,他也没太计较李中昊将来有所谓的大出息。
老李家的老人儿都知道一个事实,李中昊的亲娘曹氏,其实是被李中易设计赶出了老李家。
李中易虽然没有明言,冰雪聪明的折赛花,却能够猜到,正因为这一层巨大的隔阂,李家的兄弟俩关系非但不和睦,反而异常之紧张。
这么一来,李中易就更不好越厨代庖,替李达和管教不成气的李中昊。
折赛花看得很明白,只要李中昊不犯大错,李中易也懒得理会他的纨绔生活。
老李家有的是钱,李达和日常坐馆行医,再加上官俸,收入也颇为丰厚,供养李中昊的日常开销,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折赛花曾经听唐蜀衣说起过,李中昊经常从帐上借钱,没几天就花光了。
唐蜀衣虽然是掌握实权的管家娘子,论及正式的名分,不过是李家的小妾罢了。
李中昊却是李中易的亲弟弟,老李家的正经主子之一,唐蜀衣碍于尴尬的身份,为免挑拨兄弟阋墙的闲话,惹恼了老太公李达和,她屡屡从私房之中拿钱出来,替李中昊补贴亏空。
听了李三十八的简单介绍之后,折赛花大致有些明白,多半是李中昊在外面惹了不小的祸事。
“老太公就只唤了我来?”折赛花心中微微一动,就问李三十八。
李三十八拱手答道:“老太公吩咐过,除了您之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折赛花随即明白过来,在守旧的李达和心目中,唐蜀衣尽管非常能干,却毕竟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当初,折赛花进门之后,李达和对她格外的看重,时常派人过来嘘寒问暖,担心她吃住不惯。
在这个时代,平妻的地位虽然不如正妻,但是,已经有资格代表老李家出头露面。反之,妾室却是永远都上不得正式台面的。
折赛花独自走到正房的西花厅门前,却现,厅门口竟然没有奴婢们伺候着。她的心中不由一沉,出了什么样的大事,值得如此的兴师动众?
儿媳妇来见老太公,居然没人通报一声,这算是怎么回事嘛?
就在折赛花尴尬的站在门口处,进退维谷的时候,她急中生智,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是花娘子来了?进来吧!”室内传出李达和低沉的吩咐声,折赛花赶忙应道,“回老太公,是贱妾。”
李达和是一个非常重视尊卑规矩的老太公,折赛花虽是李中易娶的平妻,却也不敢自称为媳妇。
等李中易的正牌子老婆——柴玉娘,嫁进李家之后,只有她才有资格在李达和的面前,自称媳妇。
折赛花快步走进厅内,迎面就见李达和手里提着一根粗木棍,正怒气冲冲的站在室内正中间。
在李达和的面前,赫然跪着袒露后背,背上血肉模糊的李中昊。
“花娘,你来得正好,可气死老夫了!”李达和说话间,提起粗木棍,恶狠狠的抽在李中昊的背上,把这小子揍得鬼哭狼嚎,惨不忍睹。
对于现场的所谓惨状,折赛花只当没看见一般,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不同于一般的女子,折赛花那可是经常上战场,杀人如麻的巾帼女英雄。
区区小场面,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折赛花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敢多嘴多舌的插话。
李达和也许是气急了,不顾李中昊的鬼哭乱叫,顺手又狠抽了好几棍子,这才喘着粗气,厉声喝道:“孽障,你还有脸回家?”
“来人,把这个畜生拖出去活埋,免得祸害咱们整个家族!”李达和也是气疯了,激怒攻心,竟然当着折赛花的面,就要大义灭亲。
折赛花如果没在场,她还有转寰的余地,也可以不管李家的家务事,只是,她就在现场,怎么可能坐视李家父子骨肉相残呢?
“老太公,您先消消火,贱妾估摸着,夫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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