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这么明显,你怎么可能看成是肾阳虚呢?”
郎中赤红着脸,垂着头,不敢吱声。学艺不精,差点给军汉打死,他还能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那军官突然从门板上坐起,有气无力地说:“多谢上官搭救,下官郭怀永世不敢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李中易瞧他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语重心长的说:“你还年轻,没必要把精力花在一大群妇人身上。”
郭怀听得懂李中易的告诫,他红着脸,惭愧地说:“下官确实太过癫狂了,一次……叫了五个……”
李中易心想,这个郭怀倒是条汉子,这种丑事,居然也敢当着外人的面说。
“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李中易见那郎中正眼巴巴地望着他,煞是可怜,心头一软,就叮嘱郭怀,“你这种病症,也是运气好,遇见了我,一般人治不好的。”
这郭怀还真有几分聪明劲,他马上就说:“上官放心,下官不会为难这郎中。”
李中易转身要走,郭怀赶紧抱拳问他:“敢问上官尊讳……”
“相逢即是有缘。”李中易扔下这句话,掉头就走,在黄景胜等人的簇拥下,离开了医馆。
让李中易没想到的是,郭怀因为心存感激,居然让人在暗中缀在他们的身后,并且亲眼看见他们进了帅府的后门。
“什么?救护营?”孟仁毅听了李中易的想法,觉得很新鲜。他也算是多年带兵的高级将领,却从没有听说过救护营的名目。
李中易笑道:“打仗总是要受伤或是死人的,如果,能够把受了轻伤的士卒及时的救下来,再上战场时,就是见过血的老兵了。”
经李中易这么一解释,孟仁毅听懂了,他一边提笔批公文,一边问李中易:“说吧,你要什么?”
“布料,大量的布料,还有酒……大锅……可以见阳光的空地……”李中易一口气提了许多物资的要求。
孟仁毅心想,这河池县城是整个秦州和凤州的辎重大营,这么些年以来,积攒了足够前方将士使用五年以上的辎重和军器,也不怕李中易拿去折腾和浪费。
“好吧,都给你,都给你,行了吧?”孟仁毅想了想,又说,“我再调两个‘都’给你,由你随便调遣。怎么样,够兄弟吧?”
两个都就是200人,再加上黄景胜手下的五十个武侯,这数字好象不怎么吉利啊?
李中易花了两天的时间,在靠近北门的地方,选了一个空置的军器仓库,在此竖起了“救护营”的大旗。
军器仓库占地很广,不仅门窗齐全,而且非常通风,这就是现成的病号房了。
李中易省了不少事,直接在仓库的地面,铺上木板,就可以当床睡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烧热水的大锅,足够的柴火,大批备用的麻布,甚至还有一些丝绸,都被源源不断的送到了救护营内。
又过了两天,孟仁毅安排的两个都,到了救护营。
当黄景胜领着都头、副都头以及火长来拜见上官的时候,李中易惊讶的发现,这群人里居然有两个熟人:副都头郭怀,火长伍佰。
“呵呵,郭副都头,这个世界可真小啊。”李中易笑着和他们开玩笑。
郭怀躬身说:“能够到您的麾下听用,乃是郭怀求之不得的荣幸。下官是个粗人,就一句话,只要您的命令,哪怕是赴汤蹈火,也绝不眨一下眼睛。”
“你们的都头呢?”李中易发觉,郭怀的这个都,居然没有都头。
郭怀神色黯然地说:“我们的杨都头,在山里抓周国奸细的时候,不幸中了暗箭。”
“哦,抓奸细?”李中易不由皱紧了眉头。
就算是不懂古代的作战,李中易心里也明白,如果后周的奸细居然跑到了秦、凤两州的后方来刺探情报,可想而知,河池这个辎重大大营,很有可能已经被纳入到敌人进攻的目标范围之内。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
当年,统帅河北雄兵的袁绍,被曹操偷袭乌巢成功,军粮全部被烧光了,才导致官渡之败,从此一蹶不振。
“李公,在咱们河池附近的山里,周军的探子活动得非常厉害。”郭怀解释说,“这些探子一般伪装成商人,货物里面,很可能夹带着硬驽,我们杨都头就是一时不慎,被隐藏在树后的奸细给射死的。”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周军的奸细?”李中易好奇地问郭怀。
郭怀摸了摸脑袋,说:“周军就要打过来了,有哪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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