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手们,非常有节奏的进行着射击。
弩手们根本不理会对面叛军队伍里的惨叫声,射击完毕之后,他们就把空弩交给身后左侧的厢军,然后从那人的右手接过已经上好弦的弩,麻利的搭上弩矢,再次在军官的竹哨声中,施放出夺命的锐矢。
全一准的忠实信徒,一波接着一波倒下,可是,前边的刚倒下,后边的人就站着自己的尸体,呐喊着往前冲,前赴后继,绵绵不绝。
马光达几乎看傻了眼,他确实没有料到,经过宗教洗脑的叛军们,竟会真的视死无归,完全不把性命当一回事。
“哼,老子倒要看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老子的弩硬?”马光达一直抿紧嘴唇,始终没有下达停止射击的命令。
周军的硬弩矢,就如同礼成江水一般,挟带着风雷呼啸而来,死神也趁机露出开心的狞笑,跟在箭矢的后头,肆无忌惮的收割着无知愚民的小命。
无数全一准的忠实信徒,在势不可当,连绵不绝的锐矢的恐怖打击之下。居然没有一个退后的,前边被死神割倒一排,后边又顶上一排。生生不绝,尸体铺了一层又一层。
地面上的血河,在火光之中,显露出格外慑魂的恐怖魔力。
这时,李中易已经带着中军的牙兵营上来了,眼前仿佛义和团的师兄们重生的场景,确实让他也大吃了一惊。
自从登陆高丽之后。即使面对人数众多的精锐倭军,李中易也从来没有如此的吃惊过。
“架炮!”李中易察觉到自己的部下,只是用硬弩进攻。他心里就已经明白,马光达已经杀红了眼,心里憋了一口气。
可是,马光达憋气不要紧。杨烈还在皇宫里头。急等着大队的援军增援呢。
李中易的中军牙兵营,装备又和马光达的大有不同,小型轰天炮的数量也多得多。
随着李中易一声令下,嘹亮的铜号声陡然凄厉的吹响,“哗。”高丽叛军们突然发现,他们对面的大队周军,居然在同一时间蹲下了身子。
没等高丽的叛军明白过味来,“呼。呼,呼……”十几个小黑点。凌空飞至,凶残的砸进了高丽叛军的队伍之中。
“火……”
“好痛啊……”
“魔神降临……”
“快帮我灭火……”
在密集的燃*烧弹的打击之下,全一准的忠实信徒的队伍之中,立时火光冲天,着了火的信徒们到处乱撞,后边的信徒还在朝前冲,结果,两边厢碰撞到了一起,着火的信徒立马翻了一倍。
有些着了火的信徒,跌在了旁边住宅的院墙之上,立时引燃了大火。
在劲矢和魔火的双重打击之下,全一准的忠实信徒们,终于顶不住了,他们发出恐惧之极的嚎叫,撒开两腿,亡命的四散奔逃。
也许是一柱香,也许是眨个眼的工夫,也有可能是半个时辰,总之,马光达觉得时间过得异常之缓慢。
直到,火光中,眼前陡然一空,前方的道路上,除了还在燃*烧的火人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阻挡他前进的力量了。
马光达听见中军那边传来的催促军号声,脑子里猛的一清,赶紧吩咐身边抗着工兵铲的牙兵,铲土装进麻袋内,然后覆盖到火人的身上,以便为大军的前进,铺平道路。
由于冶金技术的不足,牙兵们手里的工具,与其说是工兵铲,不如说野战铁锹,和二战时德军所使用的钢火上佳的正宗工兵铲,简直无法相提并论。
话虽如此,李氏工兵铲,尽管有着这样或是那样的缺陷,便携性却是不容置疑的一大优势。
盏茶的工夫,已经被烧成骨架,依然还在冒火的尸体,被一一扑灭,大军前进的道路,已经开通。
“杀!”马光达一声怒吼,指挥着充当先锋的官兵们,踩着冒热气的麻袋上面,呼啸着冲了过去,一直杀到高丽皇宫的门前。
望着紧闭的宫门,有了上一次攻击汉城府衙经验的马光达,毫不含糊的命令弓手掩护,手提铁锤,身穿厚甲的力士们上前,猛力的轰击着皇宫的侧墙。
这一次,李中易准备得异常之充分,力士们不仅仅配备了砸墙用的铁锤,还有钢钎,破坏宫墙的速度比起此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高丽皇宫的院墙上,聚集了不少的弓手,一排排的利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来。甚至有叛军,将点燃的火把,扔出宫外,企图迟滞周军的进攻。
马光达早就防备着这一手,刀盾手们早早的竖起了大盾,硬弩手们则透过大盾之间的缝隙,对宫墙上的叛军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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