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外加戒备了一夜,如果不能尽快恢复体力,即使勉强赶到了开京城外,伤亡也会很大。
就在大军休息的时候,哨探一拨接着一拨的将开京的战况,汇总了过来。
李中易抬眼看着杨烈,说:“礼成江的河水都被染红了,全一准显然应该已经知情。你觉得,全一准会做何应对?”
杨烈想了想,说:“开京还是必须攻破的,只是全一准恐怕会安排一支人数不少的军队,在半道上牵制住我军。根本不需要获胜,只要纠缠到全一准彻底拿下开京,即使这几万人的偏师全给咱们吃掉了,对于全一准来说,也是巨大的胜利。”
“嗯,你觉得全一准会把这支偏师摆在什么地方?”李中易笑着问杨烈。
杨烈轻轻的摇着折扇,说:“这个倒真有些说不太准了,也许是开京北门,也许的别的门附近。全一准既要防备咱们趁火打劫,又不可能处处设防。其实够难为他的。”
李中易摸着下巴说:“符昭信带着骑兵去了北门,全一准恐怕会以为我也要去北门吧?”
“是的,如果我是全一准。也会这么认定为的。”杨烈摇了摇折扇,笑道,“其实呢,咱们只要全都登上了水师的战船,全一准的所有安排,全都要落空。”
李中易满意的点点头,说:“白行啊。大军作战首重机动力的精锐,你已经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
杨烈嘿嘿一笑,说:“老师。学生这段日子都一直在琢磨着您那句话呢,沿海沿江作战,水师必须摆在第一位。草原作战,战马才是真正足以制胜的战略突击力量。”
李中易笑而不语。杨烈确实是这个时代的聪明人之中的佼佼者。他这个徒弟,没有收错。
两个时辰之后,李中易下达了总动员令,大军开始鱼贯登船。
全一准派在远处暗中监视李中易的哨探,赶紧打马扬鞭,拼命要赶回去报讯。
三个时辰之后,全一准虽然得到了李中易率军动了的消息,可是。脑袋也疼得厉害。
问题是,李中易的大部队都在船上。上一刻也许是在下游,下一时间,很可能就跑到了上游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全一准把手下的心腹将领,都找来商量对策。
有人提议用铁锁链横江,以限制住李中易的机动能力,全一准气的当场一脚将那人踹飞了出去。
全一准以前落魄的时候,当过铁匠,他心知肚明,要想造出一条粗大的锁链,横锁住大江,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太可能。
又有人提议,攻破开京之后,大队人马赶紧进城,占领各个城门之后,赶紧关城门,以便防御李中易的进攻。
全一准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我不清楚么,还需要你小子来提醒,简直就是废话啊!
外面有李中易的致命威胁,可是,全一准军中的存粮已经要见底了。李中易拖得起,他全某人实在是拖不起了啊。
就在这时,大帐外面突然传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东城破了,东城破了!”
帐内的众贼将们,一个个大喜欲狂,富庶之极的开京终于拿下了!
全一准仰天得意的一笑,说:“李中易,你再狡诈,也不可能料得到,有人主动献城吧?哈哈……”
一时间,大帐之中的贼将们,笑得异常的放肆。高丽的国都开京,无论人口、还是粮食、或是财富,都远非汉阳府那种小地方可比。
经过血腥残酷的防御战之后,开京内部的权贵阶层,终于出现了分化。
贪生怕死的徇军部郎中王敢,为了保住家人和财富,居然主动派人缒城联络上了全一准,约定好了开城投降的条件。
只是,王敢虽有一定的兵权,和他一起守卫东门的还有几个权贵的私兵。
为了说服这些权贵一起投降全一准,王敢也确实费了不少的心思。最终,王敢联合了四家权贵,诱杀了极力主战坚守的鹰扬军上将军柳承哲,这才顺利的献了城。
直到,全一准带着人冲杀进了城,李中易的踪影依然全无。
这时,得知了消息的高丽国主王昭,领着重臣、太后和少数极得宠的妃嫔,慌慌张张的逃出了皇宫,窜出了开京的北门。
王昭逃出北门十余里后,全一准派出的追兵,呐喊着追杀了上来。
由于王昭逃出皇宫的时候,太过仓促,身边的侍卫和重臣的家兵,加一块也不超过三百人。
后面的烟尘四起,叛军的追兵越来越近,王昭的脸色也越来越白,吓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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