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载着大军铺天盖地的逼向了南唐的静海制置院,静海制置院的守将,震慑于李家军的势大无比,竟然领着小老婆弃城而逃。
李家军白得了静海制置院之后,李中易不禁撇了撇嘴,说“俗话说的好南船北马,朕以前还不怎么相信,如今,算是信了一半。”
竹娘笑道“皇上,北人擅长骑射,南人善于驾舟,的确是没错。不过,咱们这么大一支船队杀过来,南人善驾舟的优势,也已经彻底的没有了,不跑才是傻子呢。”
李中易哈哈一笑,说“你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接近于无痕之境界了。”
竹娘浅浅一笑,说“还不都是皇上您教的出来的么?”
李中易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了静海制置院,也就等于是在南唐的扬子江防线上,狠狠的撕开了一道大口子,他的心情自然是非常不错。
吃晚饭的时候,李中易破例饮了一壶美酒,又在韩湘兰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沐浴了一番。
军威鼎盛,吓破了敌人的胆子,再没有比这个更令人高兴的事情了!
拿下了静海制置院之后,南唐的锁海口江阴城,也就彻底的暴露于李家军的炮口之下。
按照总参议司制订的作战计划,大军应水陆并进,李中易和马光达走陆路,赵老幺领着水师和辅兵走水路。
沿途之上的饭食供应,皆由水师上的辅兵负责,陆上大军只管携带好七日的干粮备用即可。
步军的兄弟们每走一程路,到了饭点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有热饭菜吃,热水热汤喝。
这么做的好处,显然是大大的减轻了陆上步军的后勤压力,加快了步军的前进速度!
此次平灭南唐,宜缓不宜快,太快了,反而对李中易完整的接收整个江南地区不利。
毕竟,林仁肇手里的兵再少,却也有八万训练有素的水军。若是把林仁肇逼急了,让他舍了杨烈不顾,却要东进和李中易拼命,也是一桩很麻烦的事情。
李家军溯江而上,有着先天性担心火攻的弊端,不可不防!
李中易刚刚离开杭州不久,河东道兵马大总管廖山河,就把张本年和黄光群请到了大总管府里议事。
“张宣抚,皇上临走之前,给了在下一份名单。”廖山河是个直性子,不屑于绕弯子,索性直接了当的说明了意思。
张本年看了眼黄光群,黄光群微微一笑,他早就料到了,廖山河这种重将被留在杭州城里,其中必有重大缘故。
“廖大总管毋须客套,有什么需要我等做的,尽管直言。”
张本年原本以为,以廖山河的资历,他若是想抓人直接抓了也就是了,如今却找了他和黄光群来商量,显然面子给的很足。
黄光群暗暗点头,从廖山河的表现来看,李中易确实很重视他们这些江东道的官场新贵。
李中易一再强调文武殊途,文臣不得干预军事,武将不能过问政务。对于这一点,张本年和黄光群心里也都是非常有数的,没人敢越过雷池半步。
不过,廖山河的抓人名单,既需要驻军的支持,也需要文官的配合,属于是文臣武将可以商量着办的事情。
张本年的话说的很客套,两眼却始终未离开过廖山河给的抓人名单,他做梦都没有料到,李中易刚进杭州城不久,居然就把杭州城里城外土豪劣绅的底细,已经摸得一清二楚。
不夸张的说,单单是名单上有名有姓的这些土豪劣绅,张本年就认识其中的绝大部分。
“廖大总管,一次性抓这么多人,恐怕不太妥当吧?以下官之见,不如分四到五个批次分别抓捕。比如说,这位张真平张大官人,他的祖父就是钱家的宰相,积攒了不薄的家底。真要入他以罪,只须扣上贩运私盐,便可最大程度的掩人耳目。”黄光群和张本年不同,他关心的是,怎样既抓了人,又不引起地方上的反弹。
张本年虽是杭州知府,却也是江东道的宣抚使,地位上面比黄光群高出甚多。
黄光群的杭州通判之职倒也罢了,关键是他兼着钱塘知县,钱塘县里的情况最为复杂,一旦闹出民变,必定会从钱塘起事。
这么一来,黄光群这个知县,即使不马上丢官,也肯定会给李中易留下不佳的印象。
所以,张本年可以慢慢的打太极,黄光群却担心钱塘出大事,必然要主动切入正题,免留下后患。
廖山河原本的计划就是不露声色的分批次抓人,如今黄光群居然主动提了出来,他自然很高兴,就笑着说“若是抓捕之事都交给黄公主持,可有把握一体擒拿归案?”
黄光群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敢大包大揽,他犹豫了片刻,叹道“既要抓人,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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