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易的突然失踪,终究还是惊动了薛太后,她不由勃然大怒,厉声斥道:“哪有这种事情?堂堂皇子,竟然在皇宫里不见了踪影,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在场的人,除了唐蜀衣依旧哭得很伤心之外,包括折赛花在内,连大气都不敢出半口。
薛太后是李中易的生母,又是整个强汉朝身份最尊贵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和李中易共过患难,母子之间的感情极深。
试问,薛太后的雷霆之怒,谁人敢当?
由于李继易的失踪,薛太后知情后,就把宫里有名分的女人,都叫了过来。
“禀太后娘娘,近卫军副都指挥使王肯到了,就在殿后候命。”内侍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
“叫他进来吧。”薛太后强行压下满腔的怒气,不想给外人看了皇家的笑话。
“臣王肯,拜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王肯进殿之后,目不斜视的下拜行礼。
“王肯,皇长子受了我的训斥,不知道躲哪里去了,你带上你的人,在宫里把他找出来,带到我这里来。”薛太后故意编了个理由,也不管王肯信不信,就这么说了,看谁敢反驳?
王肯的心尖儿猛的一颤,好家伙,皇长子在皇宫里居然不见了,这可是捅破天的大事了。
按照规矩,如果皇长子偷偷溜出宫去了,负责守卫皇宫的近卫军将领们,一个都跑不脱,人人有罪。
王肯能被李中易的派来守卫皇宫,自然不可能是傻瓜,既然薛太后力图把影响大大的缩小,他也就顺着薛太后的口气,小声说:“喏。皇长子毕竟年幼,贪玩是少年的本性,和长辈们玩捉迷藏游戏,也未可知。臣恭请太后娘娘,下达暂时封宫令。”
薛太后心里明白,王肯是担心,宫里的禁忌太多了,如果不下达封宫令,恐怕很难找人。
“好,我允了你。传我的话,宫里的所有人,都各安本分,不许乱走乱动。”薛太后毫不迟疑的当机立断。
薛太后抱过的第一个孙辈,就是狗娃李继易,祖孙俩的感情极深,她自然不希望因为宫里的争斗日趋激烈,而害了李继易的性命。
没办法,身为皇家人,哪怕再简单的事情,也必须多想几层。
薛太后既觉得事情没这么复杂,又担心李继易真的是被人算计了,那样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臣奉谕。”王肯得了薛太后的口谕,他的心情反而愈加沉重,万一李继易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负责皇宫守卫的主将,即使不死也肯定要脱好几层皮。
且不提王肯怎么去搜宫,远在杭州的李中易,心情格外的轻松。
就在刚才,军法司的人,找到了杭州城里的前十大盐商中的五个,收缴的家产足以抵得上出兵的军费,李中易不可能不开心。
“哈哈,浩东啊,干的漂亮,漂亮极了。”李中易走过去,重重的拍了拍李浩东的肩膀,对他大加赞赏。
李浩东谦逊的说:“主要是我军来的太快了,他们担心躲到城外去,反而不安全。”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朕一向是赏罚分明。”
李浩东低着头,没敢接这话,李中易高高的翘起嘴角,他身边得力之人,一向被儒门子弟骂作是鹰犬。
然而,不管是人才也好,还是鹰犬也罢,只要办事得力,就是上佳的臣子!
“我听说,你借钱在开封城里买了房子?”李中易冷不丁的问李浩东。
李浩东恭敬的答道:“回皇上,臣按照规矩,找李记钱庄借了低息的银钱,买了一座很小的宅子,要分二十年还清欠款。”
李中易点点头,赞道:“这就对了嘛,缺钱花了,找钱庄借钱,或是找朕借钱,都是光明正大之举。”
朝廷禁军高级将领的薪俸的确很高,但是,开封城里的房价,一年一个样,三年大变样。
禁军薪俸的涨幅,压根就跟不上房价的上涨力度。如果不早点借钱买了房子,越到后面房价越贵,
按照条令的规定,李浩东这一级的高级将领,都有资格分得一所免费的公宅。只要不是被免职了,这所宅子可以一直住下去。
不过,这种公宅的性质,其实国有,也就是李中易所有。
李浩东借李记钱庄的钱买的房子,这就属于私有产权的房子了,不仅可以随意买卖,还可以继承。
实际上,李中易也很鼓励手下的大将们,尽量借钱买一所宅子。
经济规律告诉李中易,物以稀为贵,随着开封城的外来人口越聚越多,房价肯定还会持续性的上涨。
李浩东买的房子,十年后,房价至少翻一倍,无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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