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拜见父亲大人,父亲万福。”
“儿子拜见母亲,母亲万福。”
“孙儿拜见祖父,祖父万福。”
“孙女拜见祖母,祖母万福。”
李中易一马当先走进屋子,推金山倒玉柱,大礼参拜父母双亲。远行了这么许久,重逢之后,李中易的心情也特别激动,子欲养而双亲犹在,实乃人间一大幸事!
“站着说话就成,站着说话就成,跪着干嘛呀?秋月,快,快扶大郎起来,快扶大郎起来……”
李达和酝酿了半天,也组织了半天语言的训词,事到临头,竟然被无知的薛夫人给抢了戏。
这就仿佛充足了气的气球,突然被针扎破了一般,一泄千里啊!
“愚妇,愚妇……”李达和气哼哼的在心里开骂,却又不好意思破坏掉阖家团聚的大好气氛,只能憋得胸闷。
李中易素来知道李达和喜欢摆儒门弟子的臭架子,他故意忽略掉了亲妈的抢戏,重重的叩了个响头,亲热的的问候李达和:“父亲大人的老寒腿,再没发作了吧?”
李达和恨恨的瞪了眼薛夫人,对于儿子懂事又体贴的问候,他满意之极,便捋着胡须笑道:“大郎啊,老夫是什么人?宫里的御医,有几人的医术赶得上老夫?区区老寒腿而已,何足挂齿?起来吧,你我骨肉至亲,何须如此多礼?”
李中易很久没跪过了,陡然跪下去这么久,倒真有些不太适应,起身的动作不由慢了半拍。
李达和一直目不转睛盯着李中易,见他最得意的儿子,身形微微晃了晃,情不自禁的追问:“怎么了?可是腿上受了伤?”
谁料,李达和紧张,薛夫人比他更紧张,她霍的站起身,几步就奔到李中易的身前,一边蹲身去摸儿子的腿,一边焦急的逼问:“大郎,你的腿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
李中易原本可以轻易避开亲妈的抚摸,但是,他却纹丝不动的任由亲妈摆布,眼里满满的都是柔情。
所谓关心则乱,指的就是当下,也只有真正的骨肉至亲,才会因格外的在意,而举止失措。
“愚妇,真是愚妇,你懂什么?闪开,让老夫瞧瞧。”李达和一边骂薛夫人,一边起身走到儿子的身前。
李达和终于逮着了机会,把憋了很久的闷气,光明正大的发泄了出来。
临登门之前,费媚娘被李中易灌输了满耳朵的李达和十分重规矩的偏好,她原本以为很严肃的家庭团聚,却不成想,变成了父母偏疼李中易的比赛,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李达和的医术那是没话说的,他摸遍了李中易的腿骨,随即笑了:“气血不畅而已。”
经过这么一闹,原本有些紧绷的气氛,顿时舒缓了许多。
等李达和和薛夫人坐回到自己的原位之后,李中易这才含笑介绍说:“父亲,母亲,儿子不孝,不仅在外面另娶了平妻费氏,又给双亲多添了一双孙辈儿女。”
李中易一言定了乾坤,费媚娘以平妻的身份,正式亮相于老李家地位最尊的长辈面前,这就算是过了明路。
李达和与薛夫人都不可能当众驳了李中易的面子,更何况,李中易事先来信说明了真相,并取得了长辈们的谅解。
“妾费氏,拜见老太公,老太公万福。”费媚娘领着一双女儿,盈盈下拜。
“孙儿拜见祖父……”
“孙女儿拜见祖母……”
费媚娘原本一直担心李达和不认她这个准儿媳,毕竟,按照儒门的规矩而言,奔为妾聘为妻,她的位分定为平妻,属于典型的僭越。
李达和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太爽,不过,有了李中易从权在府州娶了折赛花为平妻的先例在,他也不好苛责费媚娘,只是淡淡的说:“都起来吧,看赏。”
薛夫人一向偏疼唐蜀衣,对于李中易半道纳的所谓平妻,秉持着无所谓的态度。
不过,面前跪着的一对粉妆玉琢的小人儿,不仅李中易的种,也流淌着薛夫人的血脉。
“灵哥儿,思娘子,来,到祖母这里来,祖母这里好吃的,好玩儿的,多的是,来,快过来,让祖母瞧瞧你们。”薛夫人乐得合不拢嘴,频频招手,想把头次见面的孙儿和孙女搂进怀里亲热一番。
费媚娘见儿子和女儿都扭头看着她,便笑着鼓励说:“那是你们嫡嫡亲亲的祖母,她老人家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各种奇珍异宝,多的不得了,快去吧。”
薛夫人将一双粉嫩的亲孙孙搂进怀中,整个人都酥了,连声吩咐人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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