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看向嬴庆,郑重作揖道:“上次见到公子,还是多年以前,今日有缘得见公子,愈发觉得公子有当年齐王风采。”
后者冷笑道:“我父王名动天下时,你好像还是一个小小的宫中奴婢,因为吕不韦一事逐渐脱颖而出,被皇帝陛下看重,一统天下之后,一跃成为现如今的罗网之主,中车府令。
怎么,你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意识到我父王的风采了不成?”
在他还没有来到咸阳,决定游历天下的时候,嬴渊就曾告诫过他,若是遇到‘赵高’这个人,不可轻易招惹。
可见,在嬴渊的心里,赵高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
而嬴庆的那句话,其实就是在告诉赵高一个粗浅的道理。
罗网永远在锦衣卫之下,他永远在嬴渊之下。
千万不要想着自作聪明。
当然,嬴庆的话外之音,赵高肯定是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他权当是小孩子性格刁钻,并未往心里去。
其实,这一切都是嬴庆故意为之,他就是想让赵高记住一点,旁人怕他,并不代表齐王府怕他。
近些年来,要是说罗网与锦衣卫之间没有半点摩擦,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那样的形势之下,嬴庆怎么可能还会给赵高半分好脸色看?
“公子说的没错,当时王爷叱咤风云之时,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王爷曾经说过一句话,不知道公子记不记得?”
赵高阴沉着脸色回应道。
嬴庆微微皱起眉头,不悦道:“我父王说过的话,我自然是记得的,你且说说看,究竟是哪句话,让你如此记忆尤深。”
赵高如实回应道:“王爷率领大军伐韩之时,曾经说过,小人物亦有大情怀,当然,这番话记得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是王爷随口所说。”
闻声,嬴庆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番话,他都不曾听自己父王身边的人说过,这个赵高是如何知晓的?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监视父王了?
是奉了皇帝陛下的命令?
细思极恐。
他不敢在深思下去了。
首先,赵高肯定是不敢擅自监视嬴渊的,不然的话,他距离死亡也就不远了。
其次,难道在那个时候,自己的父王,就已经与皇帝不合了吗?
那么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二人是如何相安无事到现在的?
这些问题,他统统不敢思考下去了。
“照你所说,你也是有大情怀的了?这我倒要听听,堂堂中车府令大人的情怀,究竟是什么?”
嬴庆咄咄逼人。
他就是想将对方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
赵高不恼不怒的回应道:“在下的情怀,与齐王府如出一辙。”
这番话,让嬴庆无论如何都是无法反驳的了。
“公子离开咸阳日久,这城里的很多事情,想必都是有些不太了解的了,所以,奴婢希望可以趁着在咸阳城的这段时间,公子能好好逛一逛,也看看一统天下之后,这咸阳城,是何等的繁华与风光。”
这番话完全是出于赵高的好意。
他的意思是想说,城中党派错综复杂,这里毕竟不是齐郡,行为做事还是低调一些得好。
皇帝陛下虽然碍于颜面,不会说些什么,但是,倘若言语之间,还这般毫无忌讳,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嬴庆笑道:“这个是自然,毕竟,这咸阳城曾经也是我的家,我生活过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嬴渊在这里还留下了一堆政治班底,当年的那一批军方高级将领,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嬴庆出事不为所动。
这么说吧,倘若嬴庆在咸阳城出事了,那么秦国军方的半边天地,都会发生巨大颤动。
齐王府虽然不参与军政大事了,但是威望还是一直有的。
赵高并未在此处久留,他还有很多要事要办。
在他离开之后,嬴庆心怀忧虑道:“你怎么和他处在一块了?这个人,我父王的评价不是很好,说此人心性不佳,易燥易怒,而且颇具野心。”
胡亥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他送我东西,我要是不收,父皇会怀疑的,反正这些东西,挑几样最名贵的,给父皇以及母后送去,这样一来,我既能表达出我的孝心,也能堂而皇之的收下这些东西,不会引起父皇的不悦,何乐而不为呢?”
“你叔父说你大智若愚,一开始我还不信,到现在我算是深信不疑了,这些年,你隐藏的很深啊!”嬴庆半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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