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有意思了……”顾念之喃喃地自言自语。
她靠在床上,左胳膊吊在脖子上,只用右手一只手打字,看上去很是笨拙。
金发碧眼的老板娘和酒保小哥经常进来看她,见她用一只手哒哒哒地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都觉得很有趣,有心劝她别打字了,直接看电影吧,顾念之却笑着说:“我等会儿再看,现在在逛论坛看别人掐架。”
她都这样说了,老板娘和酒保小哥也就不再劝了。
等他们走了之后,顾念之又想起来刚才她发现的那个规律。
什么样的网络能够造成某些新闻显现,有些新闻不显现的现象?
这个问题对顾念之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屏蔽。
有人在她登录的电脑网络上设了关键词屏蔽。
因此凡是有屏蔽关键词的网页都被过滤掉了。
这种做法想明白了其实很简单。
就像人人都使用的过滤广告插件、过滤某些网站的Ad-block小软件,就是差不多同样原理。
是不是这样呢?
顾念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试一试。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这样的网络屏蔽,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但不是对顾念之这种人来说。
她那几年在特别行动司驻地里跟着全蓝星网络黑客排名前五的赵良泽系统学习了网络黑客知识。
赵良泽给她打下了非常坚实的基础,因为他教她,是从最基础的dOS程序学起,那是现在广泛使用的视窗操作系统的祖奶奶。
作为真正厉害的黑客,不是只会用黑客软件就行。
真正有本事的黑客,都是编程非常厉害的软件工程师。
整个网络在他们眼里,似乎就真的和matrix里面那些闪烁的绿色数字符号和线条一样,自有自己的逻辑和规律。
顾念之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用一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输入了几个dOS指令,悄悄地越过了笔记本电脑的监控程序,往系统外的网络世界发了几个ping信号。
很快,大部分信号反馈完整而迅速,但少数几个却被拦截了。
那被拦截的几个信号,就是当她试图ping跟何之初或者何大律师有关的网页信号。
原来真是如此……
这里的老板娘,跟阿尔斯是一伙的吧?
真的有人给她登录的网络设了屏蔽系统,就好像她一直在一个局域网里,这个局域网里的所有信息都是经过过滤之后才放进来的。
可是屏蔽?建墙?
企图把一个蓝星顶级电脑黑客关在网络围墙里,你确定?
顾念之呵呵之余,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如果硬是要描述她的心情,可能就像那部老电影《楚门的世界》(the-trueman-Show)里面显示的,当主角第一次发现自己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一个摄影棚里的时候的感觉。
不过那主角当时是激动到要崩溃,可顾念之经过这一个多月的颠沛流离,承受能力已经高多了。
她没有激动到崩溃,而是冷静得在骂自己是个傻叉。
她觉得自己前几天不惜一切代价的逃跑行为真是傻叉超标了。
她的优势是什么?当然是她的头脑智慧!
不是她的体力。
真是秀逗了,好好的捷径不走,居然千方百计要逃走,还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啪!
顾念之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要记住这个教训,用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拼,就叫傻叉。
她这巴掌扇的有些狠。
晚上酒保小哥给她送晚餐来的时候,看见她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惊讶地瞪大眼睛,问道:“谁打你了?!”
顾念之:“……”
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打的,只得低下头,含糊其辞地说:“你别问了,总之是我不好……”
酒杯小哥:“……”
默默地转身出去了。
然后顾念之就听见那酒杯小哥在门外跟人激动地飙德语……
顾念之撇了撇嘴,没有理会,随便吃了两口面包,就去洗漱,然后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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