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鼓励她:“说,继续说。”
顾念之朝他眨眨眼,“你知道的,我是律师,而且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律师。如果你想告他,我可以免费为你辩护,保证你告得他当裤子!”
莱因茨失笑着摇摇头,往前倾了身子,小声说:“cereus,我就喜欢你这种对谁都能睁眼说瞎话的样子,非常迷人。”
顾念之:“……”
靠!
被鄙视了!
顾念之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知道自己没法煽动莱因茨跟阿尔斯翻脸了。
“cereus,你知不知道,阿尔斯的联邦情报局1局,前身是哪个机构?”莱因茨觉得有必要跟顾念之科普一下,不然她这样不知死活想挖阿尔斯墙角,以后还真不知道怎么死的。
“哪个?”顾念之吃着燕麦粥,放了点炼乳进去,甜得发腻。
“盖世太保。”
顾念之的手一抖,难以置信的看着莱因茨,“真的?!”
盖世太保,是华语的德语音译名称,翻译过来就是“国家秘密警察”,是纳粹德国时期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也是党卫军下面最会咬人的狗。
“这机构还存在?!”
“盖世太保当然已经不存在了。”莱因茨耸了耸肩,“但是它的机构和人员配置,被联邦情报局1局完整地继承下来。所以,你不要太大意了。”
顾念之沉默了,她知道莱因茨这样说是有深意的。
自己刚才的意思,他想必是心知肚明,所以才隐晦得提醒自己,不要企图分化他和阿尔斯,因为阿尔斯的能量比她想象得要大得多。
“……阿尔斯看在我和他多年的友谊份上,让你跟我住在一起,可是你不要以为,他就是完全放手了。”莱因茨几乎在吓唬她,因为他担心这个胆子大的出奇的小姑娘会做出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到时候惹恼他们,对她采取严酷手段就糟糕了。
顾念之脸上发白,忍不住往四周看了看。
所以这里,也有阿尔斯的耳目?
是谁?
那些门外的保镖?还是来做饭的厨娘?打扫卫生的清洁工?还是外面修剪花枝的园丁?!
莱因茨这样一说,顾念之立刻打消了想找这些服务人员帮她传递消息的念头。
在这里,她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连莱因茨,她都不敢打保票。
他明显跟阿尔斯关系更好。
可是一个人每天坐在这里,什么都不做,还不如死了好。
她郁闷地低下头,鼻子一酸,两滴眼泪从脸上滑下,落到餐桌上,顾念之忙用纸巾擦了擦。
莱因茨微微一怔,终于还是屈服了,“我明天问问阿尔斯,如果他同意,我就在家装上网络。”
顾念之听了几乎没晕过去。
他家原来是真的没有网络!
这年头还有家里没有网的?!
……
顾念之抱膝坐在客厅的窗台上,形状完美的耳垂上两只晶莹的钻石耳钉迎着阳光闪着虹晕,像在耳垂上粘了两颗微型太阳。
她看着院子里修饰得整整齐齐的园艺花坛,脑子里不断思考着可乘之机。
莱因茨端了一杯咖啡,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报纸。
顾念之的目光扫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他,没话找话地说:“莱因茨,你跟阿尔斯是怎么认识的?是你告诉他我在你这里吗?”
听口气,两人好像是朋友,还是很熟的朋友。
一个跟德国联邦情报局1局的局长是好朋友的人,会是一个普通人?
你仿佛在逗我……
顾念之在心底不屑,但又不敢直接说出来。
莱因茨头也不抬,也没有回避,说:“我如果说是碰巧你信吗?他们的部门在找你,是找到了你,才知道我跟你在一起。阿尔斯也是孤儿,我们都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你不是后来被汉娜妈妈收养了吗?”
“对,但我是12岁才被她收养,阿尔斯10岁被人收养,我们那时候都大了,又是最好的朋友,后来在大学里遇到,成了同学。”莱因茨交代得很仔细。
顾念之可以想象得出来,两个在孤儿院里就熟悉的男孩子,过了几年,在大学重逢,只要是正常人,感情肯定比以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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