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代一下,你回房去吧。”
顾念之只好“哦”了一声,抱着两份表格回自己房间去了。
何之初对另外四个助手只是打了个电话,对他们说,自己家里有急事,要连夜赶回去,让他们有事跟顾念之商量,把官司撑下来。
如果不行,就尽力拖进度,等他回来。
何之初估计他回去最多两个星期,如果快的话,可能一个星期就会回来,肯定能赶在民事案子开庭之前,因此并没有多说什么。
几个助手也没在意,他们在美国都是独当一面的大律师,只不过何之初比他们更厉害,他们才做他的助手,单独打官司的话,这几个人也都是好手。
……
顾念之回到自己房间,换上睡衣爬上床,默默地又看了一会儿德语的法律条文,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才倒下睡觉。
临睡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窗外。
百叶窗没有放下来,能直接看到外面的星空。
藏蓝色的夜空里,星星一闪一闪,偶尔有一个小红点出现,那是夜航的飞机。
顾念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暗忖那是不是何教授坐的飞机呢?
就在对何之初家里事情七上八下的担忧中,顾念之觉得眼皮更沉了,慢慢睡了过去。
此时慕尼黑地区医院里,拉莫娜哭得眼睛都肿了,守在手术室外面。
她鼻青脸肿的儿子塞斯现在正在里面急救。
几个高大的警察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守在门口。
这是重刑犯的待遇,虽然塞斯的案子还没有审结的,但恶劣的影响注定有他在的地方都会有重点看守。
……
顾念之第二天醒来,发现已经是早上九点多。
这阵子每天早上七点何之初就会打电话叫她起床,和她一起去吃早饭,她都习惯了。
今天没有人叫她,她居然睡过头了。
幸亏今天不需要出庭。
顾念之从床上坐起来,暗道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洗漱之后,她下去大堂的餐厅里吃早饭,中途给史密斯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方便去医院看一下塞斯的情况。
这件事昨天何之初已经跟史密斯说了,史密斯懒洋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顾,你吃早饭了吗?如果吃过了,我们现在就可以走。”
他早就起来了,这阵子他在律所分部和酒店两边跑,比别的人几乎要忙一倍,因此习惯了晚睡早起。
顾念之忙说:“我刚吃完,那咱们现在就走?”
“好,你在哪里?”史密斯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我先去医院,再去分部那边,你呢?”
顾念之想了一下,手里的勺子在咖啡杯里无意识的搅动,说:“先去医院,回来整理一下最近的庭审记录。”
史密斯点点头,暗道确实是个很努力的学生,而且很聪明,难怪何教授将她捧在手心里。
说话间,史密斯已经来到楼下大堂餐厅,看见顾念之从餐桌间站起来。
她今天穿着一身海军蓝重磅真丝连衣裙,四分袖,露出白嫩的小臂,左手腕上戴着一支不起眼的手表。
但史密斯也是美国号称“old-money”的老牌世家出身,见过不少好东西,只看了一眼,就被她的手表吸引了。
很简洁大方的款式,但是细节处无比精致豪奢,一看就是那种有钱也买不到的定制款。
走进了,才看见是bvlgary,机械表中的表皇。
他微微一怔,bvlgary什么时候出定制款了?
再看顾念之,他的眼神不由变了。
和之前的随意打趣相比,现在多了一丝小心翼翼的友好,给人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顾念之也是人精,史密斯走过来,目光不过在她手腕间扫了一眼,态度就完全变了,她看得一清二楚,但什么都没说,跟不知道一样。
背着自己的香奈儿le-boy小包,戴上一顶大大的宽沿带面网的遮阳帽,脸上漾着一抹浅笑,走在史密斯身边。
两人依然小声交谈着,但史密斯对她越发恭敬了,不动声色维持着风度和分寸,走出酒店大门,史密斯叫了他们的专车过来,直接带他们去慕尼黑地区医院。
这个医院在一座古堡里,尖尖的塔楼,小小的窗户,洁白的窗纱在窗口半遮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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