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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了,仔细想来,何教授对顾念之真不是一般的好。
远的有当初去美国国会实习的事,近的嘛,有安排宿舍,还有专门给她单人授课,另外,就是今天这焦急的心情。
他这时才意识到,何之初对顾念之的关心,好像已经超过了一个教授对自己学生应该有的关心。
赵良泽抚着自己的下颌,等待着何之初的回答。
何之初聪明地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他转着手里的车钥匙,情绪已经恢复过来,他冷冷地说:“你再啰嗦几句,我连你一起告。”
“何教授,您可别总把告不告的挂在嘴边,这种事说多了没意思。”赵良泽也是学霸,虽然是计算机方面的,但在别的方面也学过一点,他们特别行动司是行走在国内法律的边缘,在国际法上也是处于灰色地带,因此他们都专门学习过法律基础知识,知道什么是违法,什么是不违法。
“你知道没意思就好。”何之初举步往门口走去,“所以你也别故意拖延时间了,我要马上见到顾念之。”
赵良泽这时也正经起来,他冷静地说:“何教授,我理解您焦急的心情,但我也只能对您说四个字:无可奉告。”
“你是真的不说?!”何之初火大了。
……
手术室里,顾念之坐在特别精良的手术床上,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连精巧的鼻尖上都有细小的汗珠渗出来。
两个全帝国最好的骨科大夫,一个摁住她的膝盖,一个握住她的脚踝,摸索到脚踝骨头的位置,先试了试,然后突然用力,往外一拉,再对准了脚踝关节的位置,朝里摁了下去。
顾念之发出一声惨叫,往后仰躺到手术床上,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扭成一片了。
陈列在旁边听见了,心有余悸地往额头上擦了擦汗,想幸亏这手术室隔音是一流的,不然让外面的霍绍恒听见,说不定直接拿枪冲进来,将他们都毙了……
“好了,脚踝有些脱臼,现在都摁回去了。”一个大夫抬起顾念之的左脚,给陈列看。
陈列过去用手感受了一下顾念之脚踝关节的位置,点点头,“还是您手艺好,接的太准了,换了是别人,念之的脚十有**会有问题。”
脚踝关节脱臼是件可大可小的事,一旦接得不好,以后走路会有轻微的一瘸一拐的现象,走得慢还看不出来,但如果走得快了,或者跑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现象就非常明显。
顾念之才十八岁,陈列可不想她那么漂亮的一双长腿就成了瘸子。
两个骨科大夫都好笑,说:“这种手术我们一年没有做一千,也做过八百。放心吧,我们经手的手术,还没有过副作用。”
“多谢两位。等过几天脚完全好了,我带她亲自来请两位大夫吃饭。”陈列一副大哥哥的样子,对两个同事拱手连连致谢。
“陈医生客气了,你以前帮了我们不少忙,今天我们偶尔帮你一次,还要感谢你给我们这个机会呢!”两位医生爽朗地笑着,脱下口罩,推开手术室的门出去。
霍绍恒从门外的长椅上站了起来,征询地看着他们。
“霍少还在这里啊?”两位骨科医生笑着打招呼,“只是一个小手术,霍少不用担心。”
“嗯,多谢两位,改日请两位喝茶。”霍绍恒点点头,已经有些匆忙地往手术室里去了。
陈列正在跟顾念之擦汗,一转身就看见霍绍恒进来了,还想瞒着他,忙挥了挥手,驱赶他出去,“这里还没做完呢,她的后背还要照X光,你先出去。”
霍绍恒身高腿长,越过陈列的头顶,看见了躺在手术床上的顾念之。
她的面颊白得像雪,一点血色都没有,双唇更是煞白煞白,一看就是经历过无比的痛苦才有的神情。
霍绍恒脸色也变了,“你给她做手术,没有用麻药吗?”
陈列哼哼唧唧地说:“只是正骨和接骨,不好打麻药。”
“什么不好打麻药?”
“她没有感觉,接错了也不知道。难道你想她留下后遗症,以后走路一瘸一拐?”陈列硬着头皮跟霍绍恒争辩,其实是他不想给顾念之打麻药,因为想观测一下顾念之的特殊体质对疼痛的忍受能力,而两位骨科圣手也说接骨最好不要麻药,这样才能接得更完美。
霍绍恒神情凛然,还要说陈列几句,顾念之已经声音虚弱地开口了,“霍少……我没事……别怪陈哥,多亏了他,我的脚才没事……”
她的声音细弱,像是大病初愈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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