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话音刚落,他带来的勤务兵就面无表情小步跑了过来。
一人将霍嘉兰的胳膊扭到背后,铐上手铐,另一个人很利落地拿大胶布贴上她的嘴巴。
霍嘉兰霎时发现她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顿时泪如雨下,腿脚一软,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要不是那两个勤务兵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她会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霍老爷子和霍冠辰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齐看向霍绍恒。
“绍恒,你这是做什么?嘉兰她犯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关押她?”霍老爷子脸色更加不好看。
白瑾宜的居心叵测,他们都见识到了,可是霍嘉兰……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也是受害者啊!
章叔和章婶两个人扶着他的胳膊,根本不敢抬头看这一幕,两个人都被霍绍恒的气势吓住了。
六年没有回过家的人,如今一回来,就把这个家掀得天翻地覆。
章文娜和章文杰更不用说,姐弟俩站在自己父母背后,一脸不忍地看着被手铐反铐起来的霍嘉兰,都在心里想,如果霍嘉兰知道,霍少这一次回来是来算总账的,她还会千方百计让他回来吗?
但是,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
事情就是发生了,所以霍嘉兰就得承受这样的后果。
章文娜一紧张就容易咬自己的手指甲,她看了看满脸泪痕的霍嘉兰,又看了看一脸沉肃的霍绍恒,心里更加害怕。
霍少这一次是来清算霍嘉兰这十年对宋锦宁的苛待吧?
霍绍恒的目光移向霍老爷子:“祖父,大伯母的死,霍嘉兰也许知道一些事情,为了稳妥起见,在这个案子审理完之前,她都得被看押。您是愿意让她如同白瑾宜一样被警察带走,关在警察的监狱里呢,还是宁愿让我来关押她?”
“她跟你大伯母的死也有关?!”霍老爷子震惊了,“不会吧?嘉兰……嘉兰……你让她说,我不信她这么狠心!”
霍嘉兰是霍老爷子看着长大的,也是他大儿子霍冠元唯一的女儿,他不能让她出事。
霍家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霍嘉兰听见了,疯狂地摇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表示她母亲的死跟她没有关系,但霍绍恒命人用胶布贴住了她的嘴,她就是巧舌如簧也一分力气都施展不开。
顾念之作为法律系学生的职业习惯,觉得还是应该给霍嘉兰说话的机会,但霍嘉兰是被霍绍恒命令贴上嘴的,因此顾念之毫无职业立场地认定,霍少做的一定是对的,他一定是有某种不能公诸于众的原因,才用胶布贴上霍嘉兰的嘴的。
她眼珠转了转,出声道:“这件事霍少从十年前开始就在查,霍老爷子,您是不是应该多给霍少一些信任呢?相信霍少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霍绍恒的目光从她面上掠过,回到勤务兵拽着的霍嘉兰身上,再次下命令:“带走,关到特别行动司那边的看守所里。”
“你告诉我,你到底要做什么?!”霍冠辰也怒了,他憋了一个晚上的气,终于忍不住了。
霍绍恒背起手,目不斜视地道:“……测谎。我们需要对她进行测谎问话。”
霍嘉兰心里一惊,再也受不住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晕了过去。
两个勤务兵拽着晕迷的霍嘉兰往门外走去。
霍老爷子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叫出声,不过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整个人咳得腰都要弯下来了,就像一只衰老的大虾。
章叔和章婶急忙给他捶背,又急着要送他上楼,章文娜和章文杰拿出手机,对霍绍恒道:“霍少,我们能不能给祖父叫医生?”
霍绍恒抿了抿唇,终于问道:“章护士长呢?”
章护士长照顾了霍老爷子数十年,是对他的身体状况最了解的人。
她本来是住在霍家的,但霍绍恒圣诞夜那天突然说要回家过新年,她就暂时离开了霍家,回自己家去了。
章叔章婶悄悄看了看对方,很快又转过头,低头看着面前的地面,不敢说一句话。
宋锦宁这时才看见这个家里多了几个人。
章叔章婶和他们的儿子女儿都是在宋锦宁出事之后才来到霍家的,因此宋锦宁对他们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以目示意,悄悄地瞅了顾念之一眼。
顾念之比她还摸不着头脑,只得对她轻轻耸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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