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组成功的原始数据也非常重要,因为它指明了方向,就像在一条陌生的道路上给你标记了坐标。你顺着坐标走,就能走到成功的彼岸。如果没有这组成功的原始数据,可能你连那条路的边都摸不着。”
“这些原始数据,能帮我们找到那条正确的路。但是找到了这条路,并不意味着就达到了终点。”
“要走完这条路,还是要靠自己摸索。不过有了这份原始数据,我们可以大大缩短摸索的时间。”
顾念之抱住了路近的胳膊:“……当时我就在想,顾祥文光靠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成功的呢?”
“这对我来说,实在太匪夷所思了,我知道自己的父亲顾祥文是天才,但还是没有想过他天才到这个地步。”
宋锦宁微笑起来,热切地看向脸色一点点尴尬的路近:“这我也很想知道,如果有机会见到你父亲,我一定要向他请教很多物理学上的问题。”
路远拍了拍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开始局促不安的路近:“现在我们知道了,这边世界的顾祥文,到底是如何靠‘一个人’的力量完成这个很多大国以举国之力都无法完成的实验。”
霍绍恒也总结说:“既然这边世界的顾祥文的实验曾经成功过,那就是说,他曾经发现了跟对面世界相同的磁场共振频率。”
“……路伯父,他是不是曾经打开过加勒比蓝洞海域的虫洞,实现过跟您的对接?”
顾念之想到那闪着蓝色电光的海域,倒抽一口凉气。
她至今忘不了那被全身电击,痛入骨髓的感觉。
路近的目光从书房里的三个人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自己身边的女儿顾念之身上。
他抬手给她捋捋额前有些散乱的头发,笑着说:“你们这是三堂会审啊?”
顾念之更紧地抱住他的胳膊,很是依恋地说:“爸,我们不是要审您,我们只是想知道,您跟这边的顾祥文联系到什么程度。您也知道,他被人追杀,最后死在海底的潜艇里。”
“我们都以为当年的实验是数据出错,现在发现,好像还有人为干扰的痕迹。”
“如果您能把当时跟这边世界顾祥文联系的事说一说,说不定我们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霍绍恒这时非常诚恳地说:“路伯父,现在的问题,不仅仅是弄清楚shí bā nián前实验失败的真相。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当年出手搅乱过实验的人又出现了,而且还盯上了宋女士,以及,念之。”
如果只是宋锦宁的安危,路近也许不会太激动。
可是关系到顾念之,那就是他的逆鳞。
路近脸色很不好看,他握了握拳,恼怒说:“谁敢?!当初我跟顾祥文联系上,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那你们是联系过?”顾念之马上追问,“曾经计划过要送人过去?你们要送的人是谁?肯定不是顾祥文自己,是不是?”
“呃……”路近垂下眼眸,不敢看这些人的眼睛,老老实实地说:“……其实那时候我本来以为是顾祥文自己过来了……”
他当然知道对面世界的顾祥文应该长什么样子,就是跟他自己一模一样,所以才这么说。
“可是您难道不知道对应体原则?”顾念之目瞪口呆。
路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说:“开始的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对应体不能存活在同一时空。是我看见路总之后,又查看了那死去的四个战士,才觉得我们的理论有致命漏洞。”
他无奈地摊了摊手,说:“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
“当时我是跟这边的顾祥文建立了联系,我们甚至测试过磁场共振的频率。”
“可是我们还没想过要送人过来或者过去,因为我们那时候的实验数据还没成熟到那个时候。”
“事实证明,我们的谨慎是有道理的。”
霍绍恒神情凝重起来,“那就是说,那一次实验失败造成的后果,对您来说也是一个意外?”
“嗯,完全意外,所以我才匆匆忙忙将念之留在实验室,自己亲自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路近想到在实验室里废寝忘食研究磁场共振,研究那四个战士为什么过来就死亡的那四年,脸上出现一丝惨然。
就是那四年,让两岁的顾念之落入秦瑶光手里。
从两岁到六岁,她成了她实验室的小白鼠……
顾念之将头轻轻靠在路近身上,低声说:“爸,您别内疚,这不是您的错。您应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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