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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议室里,何之初将这个纸袋交给了顾念之,纳闷说:“……你确定这个东西跟……案子有关?”
他在车上的时候,已经看了一下他错过的庭审直播。
对顾念之的困境,他比别人看得都清楚。
那就是,顾念之没有证据,不仅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
她的所有论据都是建立在她的逻辑推理之上。
现在顾念之这么急切地索要这个玩偶娃娃,何之初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事。
“你想用这个玩偶娃娃作为证据,要证明什么呢?”
顾念之没有说话,低头从纸袋里拿出这个她后来很不喜欢的玩偶娃娃。
因为这个娃娃的样子,越看越像温守忆。
顾念之抿着唇,仔细看着这个已经被她遗忘的玩偶娃娃。
这个玩偶娃娃确实很旧了,粉紫色雾蒙蒙的公主裙都掉色了,裙边起了毛边,显示应该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娃娃的脸颊那里甚至磨损了一层。
将娃娃翻过来之后,娃娃的背后脖颈处歪歪扭扭写着三个字“顾念之”……
应该是用某种刺青用的墨水写的,墨水的痕迹深入到娃娃的肌理,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褪色。
顾念之看着这三个如同螃蟹横爬的字迹,扯了扯嘴角,确实是她的笔迹,鉴定无误。
许多年前,幼年的她曾经拿着笔,一笔一划郑重其事地在自己最爱的玩偶娃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表示这个娃娃的归属权?
确实是脑残萝莉时期做的那些幼稚事……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玩偶娃娃?”顾念之沉吟道,“它有那么重要吗?”
霍绍恒靠在门边上,见周围没有人,冷静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身边带着一张照片,照片上,你就抱着这个玩偶娃娃。”
“你情绪不稳的时候,我们的心理医生建议,给你一些你熟悉的东西,可以安抚你的情绪。”
“因此我们按照照片上的样子,仿造了这种玩偶娃娃。”
“它确实能让你平静下来。”
这是普通儿童心理学里都有的知识点。
顾念之拿着玩偶娃娃翻来覆去的看,正想着要不要拿去检验一下,比如病毒细菌什么的。
可是又想到何之初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这玩偶娃娃真的有病毒或者细菌,能传染疾病致死,那她、何承坚和何之初三个人怎么没事?
还有何家的那些勤务兵、生活秘书、家政人员和花匠们也没事啊……
据她所知,就算最精准的基因武器,也只能针对一个人种的基因,不可能针对一个特定的人的基因!
想着要不要找路近确认一下,她的手机响了。
拿起来看了一眼,居然正好是路近打来的电话。
顾念之心里一动,对何之初和霍绍恒做了个手势,一个人走到窗边,划开手机接通了电话。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顾念之在外面的时候非常谨慎,很少直接叫路近“爸爸”,就怕被人听见,引起不好的联想。
何之初就在这里,她更不能露了马脚。
路近点了点头,“你说。”
“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病毒、细菌或者基因武器,只针对一个人起作用?”
路近没想到顾念之问的是这个,愕然半晌,说:“你以为病毒、细菌和基因武器是什么?可以瞄准的子弹吗?——不,目前来说,绝对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顾念之疑惑地问,“您不是说,如果在基因里做手脚……”
“那是在基因里做手脚,那不是基因武器!这是两个概念。”路近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就好比一个有针对性的下毒,一个是拿枪无差别扫射,完全不同。”
“目前最先进的病毒武器,其实就是基因武器,但也只能针对某一个特定种族的基因进行攻击。”
“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人和动物之间的基因差别其实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大。”
“人和人之间的基因差别就更小了。”
“所以那些基因武器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将自己毁灭的利器,没有人那么脑残的。”
顾念之:“……”
见顾念之不说话了,路近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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