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导致本来应该保存完好的秦素问大律师的遗体,化为了一具白骨。”
顾念之打出的最后一张照片,就是那张液氮冷冻柱里的白骨照片。
这张照片的冲击力实在太强了,前面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后面就成了一具白骨。
法庭内外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宁静。
何承坚的眉头皱得更紧,嘴唇激烈抖动着,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何之初连忙握住他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何承坚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怎么成了秦瑶光做的?那个医生不是招认是别的人吗?”
因为是在法庭上,何承坚没有说出顾祥文的名字。
何之初悄声说:“念之这么说,是有她的道理的,您别急,继续听下去。”
那个医生招认的到底是谁,被告那一方也已经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顾念之为什么依然还是把这个罪名给扣在秦瑶光头上。
坐在人群中的路近则是满脸的戾气,眼神不善地盯着何承坚的后脑勺,像是想用视线在他的后脑勺上戳个洞。
顾念之的视线在法庭上每个人面上掠过,丢下再一个暗示,结束了自己的案情陈述。
“综上所述,我们有理由相信,为了达到嫁给何承坚上将的目的,秦瑶光女士有作案的动机、手段和机会,在明知秦素问有先天性心脏病的情况下,进行药物和心理双重直接刺激,才导致她猝死。”
“秦瑶光,就是谋杀秦素问的凶手。”
“我们要求将秦瑶光绳之以法,为十二年前被人谋害而死的秦素问大律师偿命。”
“法官大人,这就是本案的案情经过。”
她说完了,法庭的灯光才又渐次亮了起来。
从黑暗到光明,只是一个眨眼的距离,但却足以让人感到光明的美好。
法官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被告律师,“请问被告律师有没有话说?”
被告首席律师陆安鹏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他已经快五十了,但是保养得很好,平时又注重锻炼,身材很不错,穿起西装能撑得起来,很有衣服架子的气势。
长得也是一副端庄正气的模样,这幅样子一站出来,就让一些人对他心生好感。
陆安鹏彬彬有礼地对着法官颔首示意:“法官大人……”
抬起头,目光扫向法庭内密密麻麻的人群,还有法庭两边墙壁前过道上的摄影机和各种直播器材,微笑着说:“还有各位旁听的女士先生们,电视机前和手机前的各位观众网友们,你们好。”
“我是金氏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陆安鹏,我执业三十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动听的法庭案情陈述,简直比广播剧还好听。”
他幽默地笑了一下,顿时冲散了法庭里先前略为紧张压抑的气氛。
顾念之的瞳仁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这个陆安鹏,果然是高手,也深谙心理暗示和“四两拨千斤”的太极姿势。
他一上来,就指出顾念之刚才的案情陈述有夸张之嫌。
顾念之不会让他继续暗示下去,笑着反驳说:“陆大律师过奖,我的口才有限,表述不出本案曲折离奇之处的百分之一,让大家失望了。”
大家:“……”
这还叫口才有限?!
看着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贬损自己的律师也是醉了。
陆安鹏宽厚地笑了笑,摇头说:“不,顾大律师错了,这个案子一点都不曲折离奇。”
“相反,这个案子十分简单,所以我很惊讶,我们的检察院和法院,居然还受理了这样一件‘无中生有’的案子。”
说着,陆安鹏对法庭内的技术人员也做了一个手势。
法庭内部的灯光再次熄灭,白色投影屏亮了起来。
陆安鹏也有一份亲自制作的视频等着顾念之。
顾念之见了,也幽默地说:“这年头要打官司,光是背法律条文做案情分析已经不够了,律师还要会做影视制片人……”
法庭内外的人都笑了起来。
可是陆安鹏知道,顾念之这句话,并不只是在幽默,而是在贬损他将要提出的证据,是“影视制作”。
陆安鹏笑着看了她一眼,“彼此彼此。”
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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