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祥文已经被通缉了,而且已经在车祸中身亡。我不明白,这跟秦瑶光有什么关系?”
顾念之暗道,这个关系,当然说来话长,不过现在为了立案,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林检察长,其实事实并非如此。”顾念之拿出几份她在秦素问当年的病历里找出的线索,“您看这份资料,这是秦素问死前一个月里服用的药物。这些药看起来都常用药,但问题是,这些药,居然是秦瑶光给开出来的。——她一个脑外科专家,为什么给人开心脏病人吃的药?”
秦素问当年的这些病历,都是何之初复印给她的。
林检察长看了病历,还是觉得有些勉强,说:“我记得当时何家人的保健医生都是听秦瑶光的,秦瑶光负责何家人的健保问题。”
他看了何之初一眼。
他们这些跟秦素问和何家比较熟悉的人都知道,何之初的病,就是秦瑶光治好的,所以何家人在健保问题上很信任秦瑶光。
秦瑶光的专业虽然不是心脏科,但她作为一家大医院的院长,在日常用药上签个字,是再正常不过。
顾念之这样说,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强词夺理。
但顾念之根据她掌握的那些不为外人知道的情况,得出这个结论,也无可厚非。
何之初两方面的情况都了解,因此他理解林检察长的犹豫,也明白顾念之的推理。
是不太严谨,但他们只有两天时间准备,所以不严谨就只能给她“补严谨”了。
何之初淡定地说:“对,我们当时都听她的,所以很有可能,我们被惯性思维蒙蔽了。有时候,最不可能的人做的案子,确实会让大家大费周折。”
“……好吧,就算这个签名有问题,但是这些药也有问题吗?”林检察长指着那些病历上记载的药名说道,“这可是由不同的医生检验过,拿药的人也是何家自己人。”
顾念之就等着他问这些药,立刻说:“我在何家查过,秦素问大律师去世之后,她的东西本来在自己房间里放得好好的,但是秦瑶光一嫁进来,就把秦素问大律师的东西收的收,扔的扔。当年那些药,据说都被秦瑶光扔到垃圾堆了。”
“试问如果没有问题,她为什么要扔掉那些药?难道不是在毁灭罪证?”
其实顾念之在这里钻了诡辩的空子。
因为如果那些药还在,这一点就不能构成疑问,因为这些药,其实没有问题。
秦素问刚去世的时候,这些药都拿去检测过。
没问题才还回来的。
但现在就是因为这些药没有了,被扔了,所以就可以怀疑它们有问题,虽然不能证实,但是疑问就成立了。
秦瑶光当初扔掉这些药,多半是因为这些药已经过期了,没用了,扔了就扔了。
当然,也有很大可能是她不想看见秦素问用过的东西。
所以她谁也不能怪,只能怪她手贱,没事扔别人的东西做什么?
况且后来,秦素问的房间还是被何承坚锁起来了,秦瑶光最终没有能住进去。
林检察长也是疑惑道:“可是当初检测过,这些药并没有问题。”
“……检测也会出错的。”顾念之微笑起来,“林检察长,您能百分百保证,当年的药检是完全正确,没有错误或者误差吗?”
这当然没有人能够保证,不说检测中的误差必然存在,而且就算弄虚作假,也不是没有过的。
顾念之能提出这个疑问,也是仗着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事情大家要么记得不清楚,要么手续不严密。
想翻案的话,总是能够翻的。
更何况这是一桩至今没有结案的案子。
顾念之见林检察长有些松动了,马上又问:“秦瑶光对何上将情根深种,这辈子只愿意跟他在一起,而且秦瑶光当年跟何上将订婚的时候,何上将还不认识秦素问呢。”
“再加上秦素问死后,秦瑶光二十多年心愿得偿,嫁给了何上将。”
“在我看来,这就是动机。”
“还有,秦瑶光长期负责何家人的健保工作。”
“综上所述,秦瑶光有动机,有手段,也有能力实施对秦素问的谋杀。”
顾念之站了起来,恭恭敬敬朝林检察长鞠了个躬:“林检察长,能不能给您的秦教授洗雪沉冤,就在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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