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咬牙死撑没有抛售洛勒集团股票的基金经理们这时大喜过望,在自己的电脑前欢呼不已。
秉着“追涨不追跌”的原则,大量资金在这时涌入股市,只为追买洛勒集团的股票。
洛勒集团的股票在做空的账户平仓结束之后,涨速没有那么恐怖了,但是依然保持着直线上涨的趋势。
顾念之、路近、霍绍恒和路远四个人坐在电视机前,静静地看完了洛勒的演讲,也旁观了洛勒股票上涨的壮观景象。
顾念之向路近伸出大拇指,笑道:“爸,您真厉害!果然是反也挣钱,正也挣钱啊!”
路近前几天平仓之后,用一部分盈利又在十美元左右买下许多洛勒集团的股票。
那时候大家都争相抛售,能赚一点是一点,路近顺手拣了点便宜。
他笑着点点头,很欠揍的拱手说:“都是同行给面子……哈哈哈哈哈……”
顾念之抚额,“爸,您的同行是物理学家,或者生物学家吧?”
“不。”路近咳嗽一声,严肃地说:“冯·罗尔斯德的同行,就是这些股市上的大鳄们。”
他虽然表情一本正经,但是眼底却闪着戏谑的光。
顾念之被逗笑了,也拱手道:“好吧,冯·罗尔斯德先生,您太厉害了,请受小女一拜!”
霍绍恒和路远半天没有说话,他们看着股价的涨跌没有什么感觉,但对洛勒的行动却很警惕。
等顾念之和路近父女俩“自吹自擂”告一段落之后,霍绍恒才镇定地说:“……洛勒夸下这么大海口,意味着他的反扑更加严重。”
路远点点头,指着电视屏幕上纽约证券交易所里那涨得飞快地绿数字,淡然地说:“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命。揭穿他们的阴谋,就是挡他们的财路,等同于杀他们的父母,要他们的命。”
顾念之回过头,不以为然地说:“就是要他们的命。——难道就许他们要我的命,不许我要他们的命?”
路近:“……”
“念之,你不是说你是学法律的,不做违法的事吗?”路近忍不住问道。
顾念之轻巧地笑道:“我又没有违法。我说的要他们的命,就是要他们的钱啊……他们没了钱,不就没了命?”
霍绍恒没有笑,说:“莱因茨应该要出场了。念之,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顾念之坦然地看着他:“我能跟他斗第一次,就能斗第二次。”
“第一次我没有任何帮助,不知道任何消息,依然能够重创他们。”
“这一次我有你们,有洞悉先机的先见之明,为什么还要怕他们?”
霍绍恒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但却没有出言阻止她。
既然她想试,他再担心也要放手让她去搏。
……
晚上回到客房,霍绍恒睡不着,起来做行动策划。
路远敲了敲门,问道:“绍恒,你睡了吗?”
霍绍恒起身打开门,侧身让路远进来。
路远穿着一身橄榄绿的睡衣走到他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您这么晚了还不睡?”霍绍恒给路远端了一杯清水过来,放到他面前。
路远笑道:“你不也睡不着?”
霍绍恒坐在他对面,单手在桌面上轻叩,淡声说:“我在做行动计划。念之要主动出击,我只好给她做好外援。”
“……你真的觉得这是好主意吗?”路远想了又想,还是觉得不能意气用事。
“我欣赏她的勇敢,但是她毕竟不是做我们这行的,光靠小聪明和一时之勇,是没法达到目的的。”
霍绍恒垂眸看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桌面,低声说:“是我疏忽了。早知道多给他们做点好吃的放冰箱,他们而言不会出去买东西了……”
“这也不是你的错。”路远回过神,纳闷道:“我们是坐路近的私人飞机来美国的,而且一路上并没有被人跟踪,那个莱因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而且还能认出念之?他以前就认得她吗?”
霍绍恒很肯定地说:“这边的莱因茨肯定以前是不认得念之的。至于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我分析了好几天,今天早上看股市交易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什么原因?”
霍绍恒缓缓地说出一个名字:“……冯·罗尔斯德。”
路远眼神微凝,若有所思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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