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沉浸在再次见到霍绍恒的激动当中,又要保持表面的极度镇静,因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何少没事就行,我在这里也没用啊,不用等他醒。我现在得回去了。”顾念之笑着看向霍绍恒,眼底藏着不为人知的眷恋和爱意。
霍绍恒没有看她,将搭在胳膊上的苏制军装大衣顺手扔在起居室靠墙的长沙发上,走到卧室里何之初的床边,仔细打量着他的状况。
屋里的各种仪器显示的数据还比较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他苍白的脸色。
如果真的是熟睡,脸色不应该这么苍白,更别说他还戴着氧气面罩。
顾念之见霍绍恒越过她,直接走到何之初床边观察他的状况,愣了一下。
理智渐渐回笼,她想着霍绍恒刚才说的每一句话,这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何之初不醒,她就不能回去?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其实是被何承坚软禁了?
可是何承坚软禁自己做什么?
她又不是医生,又不会治病……
等等……治病?!
顾念之倏然明白过来,刚才激动到红粉菲菲的肤色也瞬间苍白似雪。
温守忆说,何之初是“旧病复发”,虽然自己不信,何承坚也口口声声说不信,可是他那样的人,任何时候都不忘了两手准备吧?
那就是说,他不信何之初是“旧病复发”,但万一跟旧病有关,或者是相似的新病,他都要拿顾念之做何之初的药了?
只有这一点,才能解释霍绍恒的言外之意吧?
顾念之立时紧张起来,不过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彼得先生,你坐吧,我先走了。”
她将视频已经上传到自己的云端账号,若无其事地将笔记本电脑关机,放回何之初卧室的书桌上。
拎起自己的爱马仕小红包,走出卧室,穿过卧室外的起居室,推开套房大门,径直走了出去。
她没走多远,就在楼梯口被何承坚的生活秘书拦住了。
他客客气气地说:“顾小姐,请留步。”
顾念之心里一沉,知道霍绍恒的猜测确实是对的。
慢慢抬头看着面前何承坚的生活秘书,顾念之缓缓地说:“您什么意思?现在是要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吗?”
何承坚的生活秘书扯了扯嘴角,慢条斯理地说:“顾小姐,我们怎么敢禁锢您的人身自由呢?但是何少现在情况未明,我们也是希望您能在这里多陪他一会儿,说不定他就好得快些。”
顾念之被气得笑了,“不让我回家,难道不是禁锢我的人身自由?至于何少的情况,我又不是医生,他会不会好得快些,你们应该赶快去找个好医生跟他瞧瞧,而不是挖空心思搞歪门邪道!”
何承坚的生活秘书不禁头疼。
这小姑娘真是被宠坏了。
看破不说破,大家还是好朋友。
她硬是要把这层遮羞布扯下来,闹得鱼死网破,也不过是她自己吃亏。
“顾小姐,这是何上将的意思。”何承坚的生活秘书轻声提醒她,“何上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唯一的例外,就是何少。所以您还是祈祷何少早点醒来,您就可以回家了。”
顾念之:“……”
卧槽!
跟霍绍恒说得几乎一模一样!
这人对何承坚和他的手下到底有多了解?!
顾念之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她从唇角缓缓绽开一个笑,一直延伸到眼底,如同春日里的海棠,娇美难言。
何承坚的生活秘书诧异地看见顾念之竟然不生气了,还对他好脾气的笑了笑。
那笑容可真美啊……
顾念之将爱马仕小红包往肩上一甩,笑着说:“好吧,那我就等着何少早日醒来。说起来何少对我也很照顾,我在他出事的时候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不用何承坚的生活秘书继续劝说,顾念之已经自己走回去了。
推开何之初套房的门,顾念之将手里的爱马仕小红包也扔到墙角的沙发上,正好扔在霍绍恒苏制军装大衣上面。
看上去,好像一个穿着苏制军装大衣的高大男人挎着一只爱马仕小红包。
这反差极大的违和感让人忍俊不禁。
顾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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