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光扭头回身,看见何之初居然已经跑出去了,愕然地挑了挑眉,心想,这人可真能死撑……
她看了看手表,对病床上的秦老爷子低声说:“……爸,您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
秦老爷子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脑袋,不动声色地问:“手术做好了?”
“嗯。”秦瑶光耸了耸肩,没有了刚才的戚色,无所谓地说:“我的手虽然受了伤,但是脑袋没受伤,指导这种小手术还是没问题的。”
“这就好。”秦老爷子淡淡笑了一下,“我大病初愈,还有排异反应,得好好休息。等下有什么事,你和守忆一起处理,我不管了。”
说着,秦老爷子重新躺下,又让秦瑶光给他罩上氧气面罩,很快沉入梦乡。
秦瑶光给秦老爷子细心地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站住!”门口站岗的士兵立刻拿枪对准她。
秦瑶光笑了一下,用手捋捋自己散乱的长发,看着士兵中间晕迷不醒的何之初说:“你们的何少将好像生病了,确定不要让我看一看吗?”
“不用了。”何之初的生活秘书直接举起手枪抵在秦瑶光的额头上,“进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冰冷的枪管抵在她光滑的肌肤上,秦瑶光的身体抖了一下。
但是她没有退缩,微扬着下颌说:“等会儿你们的何上将来了,他自会求我。”
“脸别那么大。”何之初的生活秘书也是窝了一肚子火。
他们已经把消息传到军部去了,军部要人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此时他们堵在门口,楼下的各个通道也都是重兵把守。
秦瑶光哪怕变成土拨鼠钻入地底下,凭他们的人手,掘地三尺也能挖出来。
可是看秦瑶光的架势,好像她并没有想逃走的意思。
何之初的生活秘书心急如焚,只祈祷军部来人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担心何之初的状况,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和秦瑶光对峙的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哒哒哒哒急速的高跟鞋声。
他们循声看去,见一个穿着驼色LV羊绒茧型大衣,领口系着爱马仕梵高向日葵丝巾的高雅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她长发漆黑柔顺,披在脑后,身量应该不高,但穿着至少十厘米的高跟鞋,也衬得她高挑修长。
看到拿枪指着秦瑶光额头的男子,她诧异地说:“楚中校,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是知法犯法,违反军纪。”
何之初的这个生活秘书就是楚中校。
他扭头看着刚走过来的女子,淡淡地说:“是温小姐,许久不见,开口就会给人戴帽子了。”
“我刚从南方回来,听说秦家出了事,直接从机场赶来的。”温守忆遗憾地说着,从胳膊上拎着的爱马仕铂金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秦瑶光松了一口气,说:“守忆你可回来了,这家现在乱套了。我没有自由,管不了这么多事,现在秦家里里外外你都得帮一把手了。”
温守忆忙说:“没问题,我赶回来就是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又说:“我一下飞机,就跟秦伯父联系过了,秦老先生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看来她是从秦家人那里知道秦老爷子在这里动手术,连秦瑶光都被接出来了。
何之初的生活秘书慢慢收回手枪,放回枪套中。
温守忆这时才看见走廊一旁的长凳上,躺在上面的何之初。
“何少这是有多困啊?居然在这里就睡着了。”温守忆掩袖笑了一下。
“何少哪里是睡着了?他是病了,突然就晕过去了。”秦瑶光朝何之初的方向努努嘴,“我说要帮他看一看,他们都不让。”
温守忆陡然变色,“啊?生病了?何少的身体一向很好,连感冒都很少得,怎么会突然晕过去?不会是旧病复发吧?可何少的病不是好了吗?”
她连忙要往何之初身边走过去。
何之初的生活秘书楚中校却拦着她说:“温小姐,军部马上就来人,你不要过来。”
“我只是看看何少的情况怎么样了。”温守忆微愠说道,“楚中校,我们当初也算是共事过那么多年,你就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你现在已经退伍了。”楚中校冷着脸说,“你是在帮秦家做事,不适合接触我们何少。”
“呵呵,你可真是护主心切……”秦瑶光在旁边冷笑了一声,揉了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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