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辰是凶手,而且驳斥了蔡胜男的证据。
蔡胜男要再把霍冠辰拉进来,就必须有新的证据。
顾念之更加聚精会神地看着蔡胜男和邢嫂。
结果邢嫂居然说:“……是白小姐,就是,就是已经被判过刑的白瑾宜。”
“是她让你这么做的?”蔡胜男兴致勃**来,“具体说说,她都让你做什么了?”
邢嫂老老实实地说:“白小姐说,宋夫人每天都会忘记前一天的事,所以要多给她一些她熟悉的东西放在她身边,有助于她恢复记忆。”
——所以这是她的房间越来越拥挤,房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的原因?
“还有,白小姐说,宋夫人脑子受过重伤,怕光,怕吵,所以我们平时都不敢跟她说话。”
——所以这就是她们不跟她说话,让她一个人待在阁楼里,给她冷暴力的原因?
顾念之一边听,一边腹诽,心里又非常诧异。
原来蔡胜男心目中甩锅的真正目标,是白瑾宜?!
不得不说,蔡胜男这个目标找的,真是蛮准的。
顾念之心里五味杂陈,默默看着蔡胜男的方向。
如果邢嫂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么罗嘉兰还真是可以无罪释放了。
因为白瑾宜当时确实是宋锦宁的心理主治医生,去年她还没有被定罪的时候,还曾经被顾念之嘲笑过她“无证行医”,是个坑蒙拐骗的蒙古大夫。
所以这些安排都是白瑾宜做出的,罗嘉兰和邢嫂、尤嫂一样,只是服从而已,那罗嘉兰的嫌疑几乎就全部洗清了。
顾念之神情复杂地看了看罗嘉兰,突然发现罗嘉兰抬起头,飞快地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然后,罗嘉兰挑起一边的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这挑衅的神情如同一盆冷水泼在顾念之头上,让她倏然清醒过来。
不对,蔡胜男刚才的问话里,有一个地方含糊不清,不仅误导了邢嫂,甚至误导了法庭里所有人。
就连顾念之这样警惕的人都差一点被糊弄过去了。
想起白瑾宜曾经那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的样子,顾念之很难想象她会这样跟邢嫂和尤嫂说话……
一刹那间,顾念之已经想到了蔡胜男打的马虎眼,准备好了要问话的内容。
这时蔡胜男扬起大大的笑容,对法官说:“法官大人,可以看得出来,这件事跟我的当事人并没有关系,纯粹是白瑾宜一个人做的。”
“白瑾宜在去年就已经因为谋杀罗欣雪而被定罪,依我看,我们还漏了她一项罪名,就是企图谋杀宋锦宁女士。而我的当事人,完全是无辜的。”
蔡胜男斩钉截铁说道,结束了自己对邢嫂的问话,说:“法官大人,我想传召下一个证人。”
顾念之抬起手,镇定地说:“慢着。法官大人,我有些话,想问一问邢嫂。”
刚才蔡胜男已经交叉盘问过控方证人霍冠辰,现在也轮到顾念之交叉盘问辩方证人邢嫂了。
法官点头许可,“控方律师可以开始问话。”
顾念之走到证人席前,只问了一句话:“邢嫂,刚才你说这些话是白小姐吩咐,请问这些话,是白小姐‘亲口’对你说的吗?”
顾念之将“亲口”两个字强调得重重的,并且解释,“我问她是不是亲口说的,意思就是,像我们这样,面对面在一起,跟你说话,交代你要如何照顾宋锦宁。”
蔡胜男心里一跳,忙拖长声音说:“宋锦宁女士的身体状况由白瑾宜负责,她们当然是听白瑾宜的,这有什么问题?”
她就不信顾念之能看出来她设的语言障碍……
顾念之没有看她,只是紧紧盯着邢嫂,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跟蔡胜男交换眼神的机会。
“邢嫂,请你仔细想清楚,白瑾宜到底是以何种方式,让你们这样照顾宋女士?”顾念之再一次意有所指。
邢嫂眼神闪烁着,不敢说话,飞快地看了蔡胜男一眼。
顾念之明白了,不等蔡胜男开口,迅速又说:“邢嫂,你知不知道,伪证罪是什么罪?
“根据我国刑法规定,伪证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你真的想坐牢吗?”
“没有没有!我不想坐牢!”邢嫂连忙摆手,急着坦白:“这些话不是白小姐亲口对我们说的,白小姐基本上没有跟我们直接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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