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做了个手势,先让那些外勤人员上车。
这里的案子,到天亮的时候估计会传遍整个开普城。
他们必须在这里的警察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之前离开开普城。
“念之,上车。”霍绍恒拉开赵良泽那辆吉普车,让顾念之坐到副驾驶上。
赵良泽抱着白爽从电梯门里出来,忙说:“等等我们。”
顾念之趴在车窗里,看着赵良泽公主抱白爽,还能奔跑,瞪大眼睛说:“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小泽哥这么强壮?!”
霍绍恒看着越来越近的这两个人,没有理她,但是眉头渐渐拧了起来。
“霍少,我来开车。”赵良泽拉开车门,将白爽放到后座,然后要去坐到驾驶的位置上。
霍绍恒一把将他推开,“你坐后座,我来开车。”
他再一次看了一眼白爽。
夜晚的星空下,白爽还在笑。
她双唇丰润,并不像东方女子,笑起来的时候尤其动人。
她就一直看着赵良泽,朝他招手说:“小泽,坐到我这里,我们说说话。”
赵良泽着魔般上了后车座,坐在白爽身边,关上后车门,说:“回去再说吧,现在我们要急着回驻地。”
白爽笑着将脑袋放在他肩膀上,喃喃地说:“可是我想听你说话。”
霍绍恒坐到驾驶座上,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瞥见白爽的嘴角似乎有血丝,猛地回头凌厉地说:“白爽,你到底是不是受伤了?”
白爽微微一笑,轻飘飘地说:“一点轻伤,不碍事。”
赵良泽这时似乎也明白过来,立刻变了脸色,“轻伤?哪里?在哪里?”
“就是胳膊啦,擦伤一点皮,你叫什么叫?!”白爽嗔道,还推赵良泽一把,但是她没有什么力气了,一推之下,差一点从座位上跌下来。
赵良泽拉着白爽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比在地库里还要冰冷,
心里顿时恐惧起来。
好像是这辈子最害怕的事终于要成为现实了。
但又不敢面对,潜意识里不断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他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的吼了出来:“开车!快开车!去医院!马上去医院!”
霍绍恒眼神黯了黯,猛地一脚踩上油门,冲出停车场,一边说:“我给领事馆先打电话,那边的医生比这里当地的医生靠谱。”
顾念之怔怔地看着赵良泽和霍绍恒两个人紧张焦急的样子,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人缩在座位上。
“白爽,白爽,你不是要跟我说话吗?说啊……”赵良泽小心翼翼把白爽抱在怀里,“你说话啊!”
“说什么啊?小泽,你不是很会找话题吗?可你每次跟我出去约会,都是我找话题。我今天罚你,要你找话题。”
白爽笑颜如丝,将赵良泽紧紧圈在她的情网里。
赵良泽忍不住笑了,见她还能开玩笑,心里轻松了一些,拉了拉自己的迷彩服领口,心有余悸地说:“这几天你可把我吓坏了,我还真以为你……”
“真以为我叛国了?”白爽慢悠悠地说,似乎一点都不忌讳这个话题。
顾念之这时回头跟着插话,笑着说:“我早就知道白姐姐不会啦!因为你的表现太奇怪了,好像就差在你脑门上写上‘我有问题’四个大字。”
“我虽然对白姐姐了解不多,但这么明显的差异,还是在最亲密的朋友面前表现出来,让人不想多都不行啦……”
“还好我没有看错你!”
“你真厉害!把里德希都骗过啦!”
白爽毫不在意地笑了一下,看着霍绍恒开车的背影,淡淡地说:“其实,我没那么伟大。里徳希刚刚拿出我父亲死亡的真实原因的时候,我确实恨过怨过,也想过要报仇,让你们付出代价。”
顾念之闭紧了嘴。
赵良泽抱紧了白爽,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白爽叹了口气,继续说:“可但当里徳希向我展示我父亲对他们立下的功劳,看到那些因他而死的外勤们,我才知道我父亲……真的是死不足惜……”
她本来以为自己的父亲只是跟人意见不同,才遭到打压。
后来特勤部北美分部出的事,又是绝密,她脱离了国家发言人的位置后,就再也接触不到这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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