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拨打了顾念之的手机。
何之初握着手机走到窗边,掀开窗帘往下看了看。
教授楼前的路灯下,停着一辆改装过的黑色悍马军车,比一般的悍马suV要长阔高宽,底盘更加结实,据说跟坦克装甲车所用的钢板一个型号。
何之初接了电话,不再跟霍绍恒计较,沉声说:“念之生病了,在发烧。”
霍绍恒:“……”
他想了想,推开车门下车,“我上来看看。”
“霍少将日理万机,还是去执行任务吧。”何之初讥嘲出声,悠悠地说:“如果念之这一次熬不下去了,我会代你上三炷香,她就能瞑目了。”
霍绍恒脸色黑如锅底,反腿一脚狠狠将车门踹得关上了,发出一声轰响。
他头也不回地往教授楼大堂快步走过去。
何之初扯了扯嘴角,放下窗帘,收了手机,自己去厨房煮咖啡。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何之初刚把咖啡豆放进咖啡机里。
他打开咖啡机的自动档,然后去给霍绍恒开门。
大门一开,一只拳头夹杂着呼呼风声毫不留情地劈面而来!
何之初虽然有心理准备,也训练有素,但依然没有躲过这一拳。
左眼侧被刮了一下,眼角瞬间青紫。
他这才发现,那一次他跟霍绍恒打斗,霍绍恒还是容了情的……
何之初心念电转,往右急退,同时左腿飞起,往霍绍恒胸口猛踹过去。
霍绍恒如果要躲开这一腿,就不得不后退,那时候他就能趁机再把门关上,给这个不知好歹的人一点颜色瞧瞧!
没想到霍绍恒右臂横在胸前,稳如泰山,猛地往上举起,扛住他的飞腿,顺势往前一掀。
结果,不得不后退稳住身形的,就变成何之初了。
趁着何之初往后退的机会,霍绍恒已经进到屋里,往顾念之所在的客房冲了过去。
等何之初站稳脚步,霍绍恒已经进到客房里去了。
何之初冷笑着抹了一把嘴边的血,顺手关上门,进自己的卧室查看伤势去了。
……
霍绍恒来到顾念之所住的客房,一进门就看见她裹着被子安安静静睡在床上,额头上还隔着一个小小的冰袋。
她气息平稳,眉目舒展,饱满丰润的菱角唇带着自然上翘的弧度。
除了脸色过份苍白,看不出是生了病的样子。
霍绍恒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顾念之床边。
弯腰下去拿开冰袋,霍绍恒用手背探了探顾念之的额头。
明明搭着冰袋,她的额头还是一片滚烫。
霍绍恒抬眸四处看了看,看见一个家用小急救药箱放在不远的地方。
药箱半开,应该是何之初用过的。
霍绍恒走过去,从里面找出电子温度计,拿过来给顾念之测了一下。
40度。
还好,霍绍恒也松了一口气。
他是见过顾念之“爆表”的温度的,所以40度对她来说,确实“还好”。
可发烧最损元气。
哪怕对顾念之来说,40度不算是最高温度,但她的身体经受的折磨和普通人是一模一样的。
唇瓣干枯破裂,像是萎败的花,脆弱得如同一片羽毛,只要一阵风吹过,马上就会飘散得无影无踪。
想到何之初刚才说的“代他上香”的气话,霍绍恒有些眼酸。
他紧紧抿着唇,把冰袋放回顾念之额头,再探手到被子里摸了摸她的后背。
还是一片滚烫,没有出汗。
不出汗就不会退烧。
霍绍恒本来是想带顾念之回去,但看见她这个样子,他不可能就这样带她走。
何之初走了过来敲了敲门,在门口说:“我做了咖啡,你要不要喝一点?”
霍绍恒一点都不困,而且也不会随意在外面吃喝,他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
何之初并不意外,自己端着哥伦比亚黑咖啡过来,坐在另一边,毫不客气地问霍绍恒:“念之今天去接待德国访华团,是你让她去的吗?”
霍绍恒:“……”
他一眨不眨地看着顾念之,缓缓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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