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周围的兵将见了,都不自觉地退避三舍,战场上南荣慎是们最放心交付的将领,只管号令进退便是,但是下了战场没人能跟打一片。
不是不亲民,而是任谁见了杀疯的样子,手中那长/枪是怎么将可怖的妖魔兽撕碎贯/穿,都很难对南荣慎生出什么亲近之心,更遑论与主动攀谈。
慢慢走回自己的营帐,守的小兵见了,恭敬地行礼。
南荣慎用枪头挑开帘进去,却站在口提着还滴血的头盔,愣住了。
满脸满头的血色和泥泞,污浊遍布全身,腥臭扑鼻,这是常态,永远是杀在最前面的将领,也是撤离的时候断后的人,带兵一向如此。
小兵已经去给准备清洗的热水,却满面煞气地站在自己帐幔的口,向自己的床铺愣神。
那上面放着陌生的,不该属的东。
这不是一次了,这两月以来,先是每隔半月,现在是每隔几天,就会有这些东,悄无声息地送进的帐篷。
南荣元奚一身暗沉血色沁润的软甲,满面冷肃地瞪着床上那白得刺目的狐毛披风领子,长眉拧起,薄唇紧抿,好半晌都没有动。
这些过精致柔软,该留在温柔乡太平窝里面的东,和这战场之上的肃穆与冰冷格格不入的东,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出现在的床铺之上。
南荣慎着这些东,甚至生出一种憋闷甚至是愤怒的感觉,习惯在战场上保持着一种灭人欲的状态,有意识地自苦,能够让随时随地,对周遭的一切都保持敏锐理智。
温暖饱足柔软安逸的一切,都会让人放松警惕,松懈五感,战场之上放松警惕松懈五感,就离死不远了。
而这些几千里之外,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送来的无用东,只能让南荣慎想到温蓉蓉的铺张浪费和奢靡无度的作风。
因此每次见这种东,别说是心中感激,要是温蓉蓉在的面前,火大了说不定要疾言厉色地与她吵上一番,非要她给骂哭了不可。
只可惜温蓉蓉没有在面前,南荣慎想了一下她没脸没皮大抵也是骂不哭的,憋闷与恼怒无处可诉,这些东又确确实实太好,随便扔了简直暴殄天物,南荣慎最后只能自己跟自己生气,哼了一声不去床上那些东。
已经为此专去找温泽阳说过了两次,要温泽阳转告温蓉蓉,不要再送这些无用的东。
但是温泽阳却与态度截然相反,每每无论温蓉蓉送来什么样的东,都会朝着自己身上忙活,一度打扮得不像个带兵打仗的将领,倒像是拥着狐裘骑着骏马游街的纨绔。
德明军与虚罗军的驻扎地离得最近,见温泽阳居然抵挡不住这来自“温柔乡”的东,可南荣慎给烦坏了。
而南荣慎去找温泽阳,表明自己不想要这些东。
温泽阳的原话说,“我妹妹给你的东,我不好扣下,才给你送去,你以为我乐意给啊?你若不喜欢,扔了便是。”
“至不要她再送来……”
温泽阳难得也冷哼着挤兑南荣慎,“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当众相互誓心过,难道是假的?你收了她送来的东不开心,你自己去信和她说啊。”
南荣慎去找了温泽阳两次,被温泽阳给噎得两次差点翻白眼。
现在倒也学乖了,再不去找,但也不碰这些东,每次就只冷哼一声,堆在帐篷的角落里面,让这些玩意吃灰去。
南荣慎憋气的这个当口上,小兵已经提了热水进来,去给南荣慎兑洗澡水了。
南荣慎收回视线。脱掉软甲洗漱,小兵极其有眼色地出去,们将军从不用人伺候,连衣服都是自己洗,床铺也是自己铺。
不过今个洗漱完了,南荣慎后背上被魔兽的角顶了下,抬胳膊的时候有些疼,但这在的身上实在算不得是什么伤,回手去涂味道刺鼻的伤药,却够起来很费力,索性不管了。
精壮却遍布青紫以及各种伤疤的上身光/裸着,南荣慎一头长发并没有擦干,而是披着湿漉的头发坐在床边上,一手拿着湿漉的布巾,一手拿着双尖锁焰枪,准备擦枪。
手臂压着布巾快速甩动,手臂包括肩头和半边身子,每一块线条流畅的肌肉,随着的动作被牵动,只是这么着便能够窥见其蕴含的力量,难以想象的爆发起来,是何等恐怖强悍。
这时节烛龙谷已经下过了好几场雪,相比坛渭国,海潮国是要冷一些的。
帐篷里即便是南荣慎也没有烧炭取暖的条件,哪怕前些日子落雪的时候,帐篷已经换了夹棉的,却也还是免不了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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