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起的很早,她的家也被炸的有些残破,红色的独居卧室本应该充满着萌萌的少女气息,但现在红色蒙上了灰尘,显然也是龙灾的受难范围。
想起昨天有人在龙灾中殉难,回忆起那个无辜的、有趣的家伙,永远的消失了。
她的心情便有些低落,没什么胃口吃早餐,匆匆地跑出门去执勤。
她挂上了喜爱的兔子耳朵,带上兔兔伯爵,迎着朝阳走出了蒙德城,作为侦察骑士,必须时刻警惕,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刻。
最近的雪山有些不太平,安伯解决了一伙丘丘人以后,向着龙脊雪山山脚走过去。
“优菈?”安伯有些不确定地看向龙脊雪山湖中的那抹蓝色的身影。
清凉的风吹过学山脚下,优菈的头发被风扬起,衣角被轻轻吹起,任由朝霞照耀在她静美的脸上。
不知道为什么,安伯看见优菈孤单的身影有些心酸,感到一种忧郁的气氛。
但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优菈受过很多不公,愤怒有,恨意有,但从未有过这种怅然的伤心。
安伯有些犹豫,看着这个好朋友有些心痛,她不知道优菈在这坐了多久,如果昨晚就在这,她不知道优菈那时候会有多绝望,多痛苦......
虽然不知道优菈遇见了什么事,但肯定对优菈的打击很大。
安伯眼中含着担忧,轻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是安伯,优菈转过来,清丽的脸上尽是憔悴,眼中满是疲惫,还有些许茫然,手中攥着三支花和一张纸条。
看到优菈这状态,安伯的心立即吊了起来。
“林因没死。”优菈的眼睛有些空洞。
“哈?你...没事吧?”安伯诧异地看向优菈。
林因的死对她打击这么大吗?安伯默默地猜想着,显然优菈说的话她一句没听进去。
“怎么了?能说说吗?”安伯坐在她的身边,脱下鞋子,四只白嫩的脚丫在河水中一荡一荡的。
嘶,真凉啊,凉的安伯倒吸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优菈被安伯问的一愣,瞪着茫然的大眼睛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不...不知道?”安伯甚至忽略了脚下的冰凉,直接愣在原地。
“嗯...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好像心情有点不好。”优菈将臻首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道。
“林因?”安伯用试探的语气问道。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安伯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真的还活着吗?”绕是一向开朗热情的安伯也觉得有些头痛。
“大概吧。”优菈抓了抓头发,晃了晃脑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安伯的脸色一正,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安伯有些相信了优菈,因为林因一直就很奇怪,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落魄的像个乞丐,身上没有一点力量,却自信的有些过头。
第二次见面是他被抓的时候,那时候感觉他脑子好像也不大好,不知道哪儿捡了一个玻璃球,非说那个吟游诗人是风神...风神?
一直到最后一次,发出了那道似乎超越了法尔加团长的攻击,帮助蒙德解决了龙灾,自身却殉难......
“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他还活着。”优菈用沉沉的声音说道。
安伯忽然发现,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他!”安伯充满元气的握了握拳头,迎着朝阳,趁机把小脚丫拿了出来。
“嗯。”优菈看着安伯的目光怔了怔,随后弯起了嘴角,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
“安伯!安伯!你还不拦住优菈?
麦克斯?你愣着干什么?上去啊!”凯亚看到优菈的举动气的发抖,无能狂怒。
原来是优菈打算将林因的墓碑挖开,这么容易的事情,看看棺材就知道了。
两人合计一阵以后,发现了这个比较简单的方法,原本安伯是有些犹豫的,弱弱的说了一句“不太好吧”,就被优菈强势地怼了回去。
“那我自己去。”
只见优菈大张旗鼓的提着那把蓝色大剑开始拆墓碑,一块一块的石头被削下来,安伯在一旁像是个监工,颇有一股助长威风的作用。
“我?我哪儿敢啊......”麦尔斯挠了挠头,原本看热闹的形式忽然转变,麦尔斯便脚下抹油开溜了。
“废物!”
“不能拆,不能拆!新蒙德城几百年了!西风教堂翻修,倒塌,重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从来没有人敢拆英雄墓碑,你...你...气死我了!”凯亚气的嘴唇颤抖,站在一旁像一个泼妇一样骂街。
“这就是劳伦斯家的人啊,太嚣张了吧?”
“老子早就看不惯了!”
“你凭什么拆别人墓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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