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考了一会儿,将两张座椅并在一起,制造出了一张小床,但是对于林因来说,像是一座棺材。
将他的一切都掩埋,尘封一切或许属于他,或许不属于他的记忆,如今提瓦特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残忍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失去。
直到一只木屑飞出去的时候,林因才恍然间想起来,那时候似乎有个女孩将死在木屑下面。
被他那时候救下来了。
现在的话,林因尝试着出门,但是如同黑洞一样的飓风在城中肆虐,如今的林因有这份心情却没有那份能力了。
于是失落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远处的风车令林因尝尽了孤独。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林因在这次的灾难中打了酱油,而所谓的系统也没有再觉醒。
总之,一起都那么平静,如果不是因为那个死掉的女孩,说不定他会更加的心如死灰,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但是那个女孩死了,林因费了好久的时间才将她的名字想起来,似乎是叫做诺拉。
和优菈挺像的,呵······
林因自嘲地笑了笑,如今的自己,怕是配不大上优菈的,虽然这种事情优菈未必在意。
但是对于林因自己来说确实接受不了的,假如两人之间还有可能,到时候面临别人的目光林因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受得住。
日子一天一天的平淡了下去,林因最终还是做了吟游诗人,偶尔在酒馆中烂醉如泥。
如果说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就是他并不讨厌那个劳伦斯家的罪人,偶尔喝酒的时候甚至会刻意去寻找优菈,然后在一起喝酒,但是从来都不出言嘲讽,甚至又一次喝多了,还和别人说优菈是他的未婚妻,一夜之间沦为了全蒙德的笑柄。
自那以后林因便越来越消沉。
人们只记得他刚来的那天,阳光明媚,微风和煦,一位谪仙的少年带着异乡的音乐出现在蒙德。
后来人们大多记不清了,偶尔他也会唱一些新曲子,但是也都用了蒙德的曲子和歌。
但是人们印象最深的还是第一天的歌,只不过他再也没唱过。
后来的优菈也躲着他,她总觉得这个人怪怪的,如果非要说的话,就像是那个芭芭拉协会的会长。
优菈听说那个人为了接近芭芭拉,天天蹲在教堂后面,听起来就像是很可怕的样子。
慢慢的时间已经抚平了一切,他不是没听过黄粱一梦的故事,只不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已。
蒙德的生活成本不低,尽管还算是自由,总之,林因选择了去迪卢克的酒馆当酒保,和查尔斯换班,两个人倒是都挺开心,经常在一起喝酒,喝多了林因就开始讲述自己梦中的故事。
于是他和那个斯坦利并称为蒙德两大吹几把。
查尔斯性格还算是不错,也不会揭穿他,甚至偶尔还问一些细节,才让林因感到自己还活着,酒精的麻痹让他度过了一段段艰难的时光,中年回首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蹉跎了一生。
那个时候的优菈也还没有嫁人,但是偶尔仍然会躲着他,事实上自从那次醉酒以后,优菈就没再来过天使的馈赠,转而去迪奥娜的酒馆,查尔斯见到的时候才知道那是林因心中的痛。
查尔斯与林因在一起的时间最长,自然听得故事也是最多了,有的时候查尔斯甚至有些疑惑,难道林因真的不是曾经经历过那么多吗?
但是这个故事中一直都缺一个人的名字,林因形容了无数她们在一起的时光的,但是从来没提过那个人的名字,查尔斯却早就已经知道,必定是优菈。
这个打击令林因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是偶尔听说璃月的神死了,林因嗤笑着,不曾反驳。
偶尔对于温迪的尊敬也令其他人有些不解,但是温迪的身影逐渐在提瓦特消散,旅行者的名头越来越响,稻妻闭关锁国的消息也曾经传了过来,林因也没有参与过讨论。
总之,这个世界令他既熟悉又陌生,他在城郊租了一间房子,总是在这两点之间走动,从来不去别的地方,甚至广场上最热闹的时候,林因也不曾去。
做了酒保以后,林因也就没去唱过歌了,吉他他在几年前见过,早就已经锈迹斑斑了,不仅如此,弦也断了大半,想起一首歌叫断了的弦,又拿起了一瓶酒,躺在自己的脏衣服堆里,肚子鼓了起来,拿着杂志阅览着。
他的交集不多,事实上也没人愿意与这个怪人交集,林因总是冷静地看待一些事情,但是却又冷静的可怕。
不久以后就到了半百之年,查尔斯在年轻的时候结了婚,后来也跑去璃月经商了,他们说璃月的经济非常繁荣,查尔斯在过去的十几年不断地写信,想要林因也一起过来,偶尔也会说他见到胡桃了,那个跟他一起去轻策庄除魔的家伙,只是有些奇怪,她看起来比林因还要怪一些,但是容易接触。
还有月海亭的秘书,查尔斯说慧心人挺好的,不会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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