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宋砚,语气委婉:“宋老师,你刚刚其实也挺、那什么的。”
宋砚叹了口气。
文文以为宋砚这声叹气是对温荔失望的意思,立刻表示:“宋老师,我姐她就是平时说话不太中听,但只要你肯耐心解读,就会发现她完全不是那个意思,她真的是那种很可爱的女孩子,如果你愿意了解她,肯定会被她迷倒的!”
宋砚听助理为她温荔说了这么多好话,惊讶之余笑了起来。
“我比你更了解她。”宋砚安慰她,“以我对她的了解,她不会炒你鱿鱼,或许还会感谢你。”
文文:“啊?”
“很晚了,明天你还要陪着她早起去录节目,她的包给我,你和阿康都回自己房间休息吧。”
“哦,好的。”
文文呆滞地将包包递给宋砚。
又呆滞地往回走,正好碰上停好车走过来的阿康,伸手拦住她:“电梯在那边,你想什么呢。”
文文抬头看着阿康,盯得阿康毛骨悚然,同情地看着她:“不是吧?你真被炒鱿鱼了?哎你还是太年轻了,哥早就跟你说了,有的实话不能乱说……”
“啊!”文文突然叫了一声。
地下停车场立刻响起恐怖悠长的回音。
阿康吓得浑身一颤:“你突然叫什么!吓死我了!”
文文突然用很复杂的语气喃喃说:“我好像磕到了。”
“你磕到哪里了?”阿康立刻往她头上看了一圈,语气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特别男人地说,“小姑娘也太可怜了,工作丢了不说还受伤了,哥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啊,你放心,医药费哥帮你出。”
“……”
-
两个助理在地下停车场,一个解释不清“磕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直男思维坚定认为小姑娘此时需要关爱。
阿康还特意发了条微信给宋砚帮文文求情,希望看在文文这么可怜的份上,让温荔别抄了她。
宋砚此时已经跟在温荔身后坐电梯上了楼。
温荔发现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没拿包,房卡在包里。
她知道宋砚就走在自己后面,冷着脸冲他伸手:“包给我。”
宋砚却风牛马不相及地说:“你助理好像受伤了。”
“啊?哪里受伤了啊?”
“阿康说她磕到了。”
“磕到哪儿了?”
“不知道。”
温荔啧了声,一脸烦躁:“就算想求我原谅也不至于用苦肉计这么老土的招数吧,”然后又叹气,“麻烦死了,她现在在哪儿?去医院了没有?算了我下去看看。”
说完也不回房间了,又往电梯那边走,准备下楼。
这时阿康又发来了一条微信。
阿康:「哥,大乌龙」
阿康:「文文说的磕到了是磕到你和温荔姐了」
阿康:「哥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啊?我看她真的像撞到脑子了一直在嘿嘿傻笑」
宋砚啼笑皆非。
这小助理跟某人简直没两样,反射弧绕地球两圈,也难怪两个人这么合得来。
电梯来了,温荔刚要进去,被宋砚一把拉住。
“不用下去了,你助理没受伤。”
温荔被搞懵了,皱眉问:“一会儿说她受伤了,一会儿又说没有,你耍我?”
宋砚:“误会。”
“……浪费感情。”温荔不想浪费时间纠结到底什么误会,甩开他,又抢过他手里的包,“洗澡睡觉。”
刷卡进房间,宋砚走在后面,顺手将门关上,还上了锁。
晚上在酒店住当然要锁门,但今天的温荔在听到清脆的落锁声后,竟然有些慌了。
刚刚在车上,还有他们各自的助理在,算不上独处,现在在酒店房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她今天想了一天的独处时间,终于到来了。
可是因为文文那个臭丫头戳穿了她,害她丢了个大脸,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跟他独处。
郁文文这个臭丫头!
一定扣她工资!
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教训文文,突然听到宋砚问:“你去洗澡吗?”
男人的声音在独处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温荔的心跳停摆了一瞬,背对着他回答:“去,现在就去洗。”
宋砚:“去吧,我等你。”
温荔又是一个心脏急刹车,咬唇说:“你还是先睡吧,明天大清早就要赶过去排练。”
宋砚微愣:“我等你和明天排练有什么关系?”
温荔转过身看他,见他没有平常逗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概率知道自己想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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