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怀远处理完陈三的后事。上街买了套华丽的衣服,又沾了一脸大胡子,将容颜改变,显得威猛阔绰。昨夜去衙门大老爷那里‘借了’二十万两银票。今日兑成现银,背上直奔满意赌坊。
曾怀远走进来时,还未到正午,却已有多人围在赌桌前。他故意将头抬的高高,目光流转,蔑视全场,一副财大气粗的爆发户气派。粗着喉咙大喊道:“有活人没有,出来一个。”他一声吼叫,震得大厅嗡嗡直响,众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曾怀远又将胸脯挺了挺。众人摇摇头又自顾玩去了。有甚者还啐了他一口。看场子的却以跑了过来,不住点头笑着“大爷,您来了,小的真是瞎了眼睛,该打,该打。”说着在自己脸上轻轻的拍了两下。笑嘻嘻的道:“大爷,小的陪您去那边台子。小六,上茶。”眼睛却紧紧的盯者曾怀远身上的袋子。
曾怀远摆了手道:“不用了。老子是外地人,到此做皮货生意。平生没什么嗜好,偏爱赌。听说你们满意赌坊,规模大,赔得起,特过来看看。”他把银子往地上一放道:“有本事,二十万两我留下,没本事,我带四十万两走。”
看场的听见咣啷咣啷的银子碰撞声,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连道:“赌得起,赌得起,大爷,您赢多少我们都赔得起。”俩人哈哈大笑。
曾怀远望了一眼四周,不耐烦道:“将这些人全部赶将出去,乱哄哄的,烦心。”他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众人大声喝斥。
曾怀远心里叹道:“一帮不知轻重的家伙,一会莫要后悔。”
看场子的急忙道;“大爷喜静,后院有香房,静的连花开的声音都听得到。而且,嘿嘿......还有美女坐陪。”
曾怀远瞪眼道:“你是存心让老子输钱吗?女人会害老子破了运事。”
看场人连声道:“小的失言,小的失言,大爷莫怪,您随我来。”当先领路,曾怀远背起银子随后跟上。
后院景色果然幽静,虽以是入秋时节,但院内仍花团锦簇,香气四溢。九曲回廊,淙淙流水,红色的鱼儿在荷叶下突一探头,吐出串串泡泡。
曾怀远见远处一男子,正轻撒鱼料,态度悠然。心道;“在这人间地狱里,居然还有人会悠闲的享受生活。”
曾怀远被带到一间布置豪华的屋子,内置有一张赌桌,四张红木椅,一张茶桌。环境果然清静,只会偶尔听到一两声鸟儿的啾鸣。
看场人献昧道:“怎么样,大爷,您对这环境可还满意?”
曾怀远点点头,道:“满意满意!小兄弟,谢了!等老哥赢了钱,定多打赏你几锭银子。”
看场人连连称谢。冲外喊道:“奉茶。”
外面娇怯怯的应了一声,门打开,一个仙桃般水灵的姑娘,款步而入,细移莲花碎步,走到桌前,莺莺道:“大爷,请用茶。”媚眼斜挑,情丝传捣,她弯着身子,雪白的酥胸一目了然。曾怀远羞得面红过耳。拍桌子一跳而起,骂道:“老子是来赌钱的,你们却弄来了女娃娃,分明是扰我心静。如此还赌个屁,干脆,将银子拱手送给你们也就是了。”佯装气的胡子乱颤。
看场人忙不迭的陪笑:“大爷不必恼火,既不喜欢,立即便遣她下去。”回头道:“还不下去。
姑娘惊惧,慌忙退下。
曾怀远显得老大不耐,叫道:“好了,快点开始吧,手已痒的很了。”
看场人道:“小的这就出去请师父,大爷稍等片刻。”转身退了出去。
曾怀远吐出口气,只盼来的就是屠刚,一刀杀了他了事,也好快些离去此地。不住告诫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擒贼先擒王,万不可鲁莽。
顷刻,由外走进一个中年男子,面皮白净,穿戴整齐。进来先向曾怀远道好。然后问道;“客爷,您想如何赌法。”
曾怀远问道;“你是哪位?”
那人道:“在下苗子光。”
曾怀远见不是屠刚,微感失望,道;“老子性子急,不喜欢婆婆妈妈,图快,就赌色子猜大小吧。”实责是,他从未涉赌,不知其中道道。
苗子光笑了笑道;“好,就依客爷。”双手一拍,外面有人端个盘子走进来。
苗子光道:“客爷,您携二十万两赌资,以算得上豪赌。那小店也要有相应的赌具,来陪衬客爷的身份。这里有银色子。金色子,祖母绿玉色,玛瑙色子,象牙色子,每副价值都在二十万两以上,请您任选一副。”面露不屑。如是说,您带来的二十万两银子,连一副色子都不如,还神气活现?
曾怀远也不与他计较。上前查看色子,看罢时,也不仅吃了一惊,只见盘中摆放的色子,每副都是匠心独特,精巧绝伦。煞是可爱。曾怀远拿起象牙色子,只见它晶莹剔透,发着悠悠的光,红宝石颗粒嵌为色点。更是可爱之极。苗子光果非虚言,这些色子均价值不菲。举过去道;“就这副好了。”
苗子光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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