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一切罪,度一切厄,渺渺超仙源,荡荡自然清,皆承大道力,以伏诸魔精......”
熊熊燃烧地火堆前,宁权一本正经地诵咏着他这穿越四年以来学习的唯一一个超度道法。
所念的道法自然也是出自于福袋之中,作用也很简单,可以净化一遍这佛寺的怨念,让自己今晚能够好好在这儿休息。
没办法,宁权骑着的马被妖风卷走了,也算是运气不好,遇上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魑魅魍魉出来觅食。
若不是身边有个五体不勤的瘦弱书生,宁权无论如何都要追过去给那魑魅魍魉一刀,让他知道知道出来觅食的下场。
念毕,宁权看了一眼在火堆另一侧一边啃着黑乎乎的窝窝头似面食,一边翻看着一本已经皱巴到不成样子的经书,张口道:“你一个书生,为什么会来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破寺,是不怕死吗?”
这是宁权心中疑惑之处:这年头,还有傻子不待在家乡主动往外跑啊?当然,我除外。
“啊?”
那瘦弱书生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挠了挠头,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恩公,小生名唤王彦,读圣贤书,故...”
一通巴拉巴拉,宁权只是提取了关键字,知道眼前这个瘦弱书生叫王彦,承化县人,进京赶考的。
同样,宁权也通了通自己的姓名之后,便张口打笑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瘦弱书生王彦:“进京赶考?现在是建武四年,可不是绍泰元年。”
“啊?”
王彦眨了眨眼睛,颇为不解:“恩公,新...新皇即位,首届科举,岂不是我辈书生一展身手的大好时节?”
“如今妖邪肆虐,拳拳报国之心无处可宣,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要进京赶考,以自己的微末之力,力劝天子整顿山河!”
“新皇?天子?”
宁权摇了摇头,继续烤着火,没有继续和王彦说什么赶考之类的话题,而是张口劝道:“你还是准备准备早点回家吧,正好与我顺路,我倒是可以带你一程。”
“就你这能耐,能走出县城范围内我都感觉是个奇迹。”
不用说,宁权都能看出来王彦肯定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少爷。
不说他的穿衣打扮,就说他竟然真以为新登基的皇帝能整顿山河?
要知道,宁权最初穿越的地点可就是魏王朝的京城洛都郊外!
那百丈妖风席卷京城,磅礴的妖气在京师上空徘徊,一伙道士护送自己逃离京城的记忆可历历在目。
宁权穿越之时,一切早就已经尘埃落定,宁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只是听逃亡路上的道士说,先帝绍泰帝为求长生被妖孽残谋害,妖孽自号国师,立了自己这副肉身的同母兄为帝,年号建武,大肆屠杀皇室中人,意图以王朝气运修行。
绍泰帝就是宁权今生的父亲,如今已经山陵崩了。
绍泰帝的五子二女现在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毕竟在逃亡路上那国师的爪牙也穷追不舍,要不是宁权无意间发现自己的金手指,恐怕现在也早就成了一团枯骨。
这个世界本来的魑魅魍魉就不少,这么一通乱搞,王朝气运动荡,那更是了不得了。
根据宁权记忆所知,现在的局势已经隐隐有种上古时代,妖邪以人为食,人族危在旦夕内味儿。
就目前这种局势,这个王彦傻傻的还去进京赶考...宁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对于宁权的话语,王彦只能憨憨的笑了笑,点头称是,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水平不足以支撑他去考什么科举,便点了点头,继续看那皱巴巴的书来。
这书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看不出原本的内容,倒是让宁权感觉这书生王彦有些意思。
又不是无字天书,他到底在看的什么?无字能行么,无字当然不行!
不过这话宁权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半倚在寺内柱子旁,微微闭目,稍作休息。
在那个记忆已经有些模糊的前世,对于一个尚未参加工作的大学生而言,睡觉是一种束缚与折磨,每晚都是凌晨见,若非身体需要,宁权是绝对不会睡觉的。
而在今生,宁权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只有睡觉的时候宁权才能放松警惕。
只可惜...现在就连休息也无法松懈。
四年了,从最初的惊弓之鸟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宁权感觉自己实在是变得太多。
“恩公,像您这样的贵人,每天应该过得很快意吧?”
忽然,躺在草席上的王彦忍不住地开了口,对着宁权发出了憧憬地提问:“应是自幼习武,精通道术佛法,熟读百家典籍,啊,真可谓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那你可真是猜错了,要不是为了保命,爷可真不一定能做到这么果断。
宁权摇了摇头,并没有正面回复,反而饶有兴致的反问道:“书生,我相貌平平无奇,你从哪儿看出我家室不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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