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以前一直是她和她家的保护伞，无论是在院里还是在工厂，有事都是何雨柱出头。
棒梗儿平时惹事了，也都是何雨柱帮着平。
像上次偷鸡的事，要不是何雨柱，家里得多少钱。
这样的事太多了。
正因为这个，秦淮茹虽然每天啃着窝窝头，心里还是甜甜的。
每天吃饭，贾张氏和几个孩子啃着白面馒头，就她一个人吃窝头。
数年如一日，秦淮茹没有一丝怨言。
因为她心里有盼头，知道迟早有一点这样的苦日子会过去的。
但是现在一切好像都变了。
何雨柱不仅不帮忙，还反着帮别人对付自己家了。
她感觉心里的最后支撑没了，天塌了。
三大爷一看何雨柱发话，更有底气了。
“秦淮茹，赶紧退钱吧！”
“退钱！退钱！”
许大茂跟着吆喝。
秦淮茹对棒梗儿说道：“钱呢，赶紧拿出来！”
棒梗儿从身上掏出两块一毛钱来！
“还有呢？”
“花了！”
“干什么花这么多钱？”
秦淮茹当时就瞪大了眼，总共应该是三块三毛。现在只有两块一毛，居然花了一块两毛。
对秦淮茹家来说，这可是一笔很大的款项了。
一块钱买肉都能买几两了。
“槐花要鞭炮，去买鞭炮的时候，她又想吃烤鸭，就给她买了一点！”
秦淮茹一把抓住棒梗儿，猛地往棒梗儿脑袋扇去。
一边扇一边叫，“我让你就知道吃，让你就知道吃！”
一边叫一边流着泪。
手疼，心里更疼。
一顿巴掌没头没脸的扇下来，棒梗儿的脸马上肿了起来，耳根都划了几道血痕。
贾张氏赶紧过去阻拦，被秦淮茹一把推倒在地。
秦淮茹指着贾张氏骂道：“要不是你一直惯着，棒梗儿会这样吗？自己为老不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要每个月留棺材本。你留那么多钱都够你死十回了。咱家要是有钱，孩子们回去给人家跪着就为了那两三毛钱吗？”
现场的人都讪讪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大爷嘟哝道：“再怎么演戏，该退钱还是得退，要不然今后院子里还能立规矩吗？”
“对，一分钱都不能少！”
许大茂继续帮腔。
“给你，全给你。给，给，给……”
秦淮茹猛地扒拉着自己的口袋，零零散散地几章毛票从口袋里飘出来。
三大爷伸手准备去捡。
“慢着！”
何雨柱突然冒出一句。
“柱子，你不是又要帮秦淮茹吧，你要是早说，我根本不会要这钱的。”
三大爷一听，吓了一跳，赶紧辩解道。
“怎么会呢？”
“我上次就说了，以后和她家划清界限。”
“不过呢，什么事都得讲究一个公平不是！”
“一大爷您说呢！”
一大爷应了声：“该，必须公平！”
“对喽，既然要公平，我们就要把程序走完。棒梗儿你过来！”
棒梗儿被她妈都揍懵了，闻言傻乎乎地走过来。
何雨柱一手把他摁在凳子上，然后冲三大爷和许大茂招招手：“这下子可以了，你俩履行下手续，就可以拿钱了！”
“手续，什么手续？”
“磕头啊！人家棒梗儿给你们磕了头，你们给的钱，现在你们要拿回钱，当然也要磕回头啊！”
“这，这成什么话，让我给个小屁孩磕头！”
“那这事该怎么办呢？”
“一大爷，规矩是您定的，您说该怎么办？”
“这……柱子，你给个意见。”
何雨柱装模做样的想了想，道：“既然是三位大爷立的规矩，那么我们都得遵守。这是前提。”
“所以说，棒梗儿硬去人家磕头，这肯定不对。所以他的钱必须退回来。大伙有没有意见？”
“没意见！”
“没意见！”
大家都表示赞成。
何雨柱接着道：“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呢，公平起见，三大爷和许大茂要想拿回钱，也得把头给磕了，要不然就不公平了。”
“这倒也是！”
“对！”
大家其实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这时候在何雨柱的银威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既然三大爷和许大茂不想磕头，那么这个钱当然也不能给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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