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霸强振精神,道:“阿伯,从平之这封来信中可以看出,他对以前我们觊觎辟邪剑法的事情一无所知。
显然你妹妹什么坏话都沒有跟他说。平之一直还把我当做最亲的人,他对我们又从无半点猜疑,有的只是信赖和尊重。我看辟邪剑法乃不祥之物,为它,我们已经牺牲了一个亲人,我不想再由于我们的执着而又失去唯一的外孙。”
王伯奋声音有些哽塞,涩声道:“爹爹所言甚是,孩儿再也不想因为辟邪剑法的事情而让这个家受到任何损害,也不让平之误会我们为贪图财宝之辈。”
一直未说话的老二王仲强,语出惊人:“误会?难道为了不让平之误会,就任凭杀害妹妹的凶手余沧海和木高峰逍遥法外?”
王伯奋怒道:“妹妹的仇,我们自然会报,但犯不上扯上辟邪剑法!”
王仲强何许人也,他便是谋取辟邪剑法的主谋。他为了强大自己,为了自己的声名,情愿搭上妹妹王盈的终身幸福,也要得到辟邪剑法。
做事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他又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小的林平之而允许这件事情前功尽弃?
但这是他阴暗的一面,是不允许暴露人前的,而且他必须以伪善的形像出现在世人面前,以之来掩饰自己的卑劣行径。
就算他杀人,也要世人说他是为民除害。
就算他六亲不认,也要先将这个亲人搞黑搞臭,然后再大义凛然的与这个亲人断绝一切关系。
如此,一切有益的东西都被他得到了,而别人却成了他手中的棋子,只能义务的替其背上一切骂名。
于是王仲强暴怒道:“大哥,你这是什么话?你认为凭借咱们金刀王家的功夫,能够杀光青城派和杀死木高峰为妹妹报仇?恐怕到时非但要陪上你我兄弟性命,恐怕连父亲大人也在劫难逃?难道大哥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
王伯奋听得此言,不觉骇了一跳,张口结舌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王仲强道:“如今之计,唯有一个办法,方能消除此货。”
王伯奋忙问。
王仲强道:“叫平之尽快交出辟邪剑谱,咱们与平之习之,定能得报大仇,那样父亲大人便又可以安享晚年了。”
王元霸哼了一声道:“你真是死性不改,说来说去,不都还是为了辟邪剑法?
我都说了,为这本破剑谱已经失去了你妹妹,我更不希望我们王家因为这破剑谱再失去任何人!
毕竟辟邪剑法是林家之物,我们作为平之的唯一亲人,实在不宜再对辟邪剑法有染指之心。”
王伯奋见老父声色俱厉的样子,忙道:“是,孩儿谨遵爹爹教诲。但是,妹妹和妹夫的血海深仇——”
王元霸道:“平之是唯一一个知道辟邪剑谱秘密的人,我们要做的是协助平之取得辟邪剑谱,而不是起这抢夺之心。从小平之这孩子姿质和底子都不错,只要他得到剑谱,加以学之,必定可以报他双亲之仇。”
王氏兄弟齐声应是。
此刻管家黄敦来报,说是有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带着他义妹左明媚在府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王元霸道:“传闻华山派已经宣布退出五岳剑派,且岳掌门还数次破坏嵩山派大事,华山派和嵩山派已经势同水火,恐怕不能并存。
平之已经拜在岳先生门下,左掌门不可能不知道我们金刀王家与平之的关系吧?他似乎不适合来找我们呢?”
王伯奋道:“传说嵩山派的人凶狠程度不下于魔教,这种人还是少惹为妙,不如找个借口将他打收走人。”
王仲强忙道:“不可!远来是客,何况对方还是一门之主呢?若是拒之不见,恐怕不妥。我认为见见也无妨,咱们还可以探探他来意呢?”
王元霸点点头,道:“带客人客厅叙话。”
管家黄敦领命而去。
王家客厅,宾主落座。
酒过三巡。
左冷禅才道:“今日左某来得匆忙,未曾准备拜帖,实在是无礼之极,他日得闲,必定补上。”
王元霸道:“左掌门言重了!王某不过是市井间一个匹夫,安敢身受左大掌门的拜帖?”
左冷禅道:“王老英雄过谦了!以洛阳金刀门的地位和威望,自然是身受得起的。”
王元霸连道客气。
王仲强道:“在下王仲强,冒昧相询左掌门今日来意。”
王元霸又介绍两个儿子给左冷禅。
左冷禅正色道:“特为你们金刀王家打抱不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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