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季洁和曾克强都被吓到了，更遑论直面徐元的周延。
作为案犯，他此刻慌得一批。
总感觉，眼前的年轻人有想打他的冲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周延低声道。
“不明白？”
徐元冷笑，随即扔下几张照片，“看看吧，你能够看得懂。”
照片不是别的，正是周延妻子的被害现场。
周延准备站起身，但被旁边的刑警按住肩膀后，只好伸长脖子去看桌上的照片。
这一看，登时令他心头一紧，瞳孔微微收缩。
嘴张着好片刻才吐出一个字：“不...”
“不什么？”徐元直接打断，“不可能，还是不敢相信？”
徐元接着说道：“你和霍京生互助杀妻，事后又互相给对方做不在场证明，真的是构思巧妙，不去当影视编剧都屈才了，可是你们当中明显有人违反了游戏规则。”
周延低着头，被手铐束缚的双手不住的握紧松开。
显然，他已经从照片里看出问题来了。
但还不够。
周延是个十足十的弱者，打从内心深处对霍京生有着强烈的依赖性。
所以能打垮他的，也只有霍京生。
徐元拿起其中最直观的一张照片，放到周延面前，“两个女人虽然都是被掐死的，但是赵蕾死的很干净，唯有你媳妇是被霍京生先奸后杀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不仅违反了你们之间的约定，还严重的羞辱了你。”
“现在我再问你，你有身为男人的尊严吗？”
徐元一字一字的重复了刚才的问题。
周延猛的抬起头，在遭到质问的同时，他浑身不住的颤抖着。
最后缓缓闭上眼睛：“我说，我全部都说......”
闻言，季洁和曾克强不由深深的看了徐元一眼。
这家伙，审讯的时候乱来是乱来，可总能取得不错的结果。
就是说的有些话，让人很不好记录。
整个犯案过程和众人推测的完全吻合，案件也不像之前的那么复杂，主要是两人一开始打配合，才让人无从下手。
“我全都说完了，你们枪毙我吧。”周延认命道。
“你和霍京生到底什么关系，能密切到替对方除去自己的老婆。”季洁始终没想明白这一点。
周延几乎不假思索的说道：“小时候我被人推下河差点淹死，是霍京生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大哥，他把我当兄弟，可是......为什么要羞辱我。”
想到刚才徐元说他没有男人的尊严，他就恨不得现在冲出去找霍京生，但是刚一动弹，就被按了回去。
“杀妻的起因呢？”季洁懒得再听两人的畸形兄弟情。
别说两人不是亲兄弟，即便是，也做不到互相杀妻的地步啊。
周延重新安静下来：“我老婆跟别人好了，我管不了，就去找霍京生商量，刚好他准备和他老婆离婚，但是又怕自己挪用公款的事情被揭发，就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两个女人都干掉。”
“等一下。”徐元想到一个问题：“从霍京生昨天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杀人方案。”
昨天霍京生在审讯室里的那通演技，徐元都不想吐槽，简直是辣眼睛。
特别是最后拿出金项链的那一刻，抓在手里还故意漏开小尾指让审讯人员看到掉下来的心形坠子。
当时徐元就想吊他了，你特么好歹先把婚戒戴回去吧。
就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人，能想到交换杀妻中的那么多细节？
徐元不信。
虽然原剧情是这样的，可徐元没有忘记自己不止是在原剧情里，这是个融合世界，先前的盗车集团案不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周延犹豫了一会儿才突出实情：“我们是在网上找的杀人方法，有一个网站叫死神联盟的，里面就有专门教别人怎么去杀人的方案。”
“什么？”曾克强蹭的站起身，“死神联盟？”
徐元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发现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2001年，正是adsl，也就是网络宽带实行全国普及的新时代，网速直接从原来电话线拨号的kb提升到了mb。
也许小地方还见不着，但燕山作为首都绝对是最先受益的城市。
而网速的加快，代表着网络犯罪和经济犯罪要开始出现了。
“你知道这个死神联盟的域名吗？”徐元将一张白纸和笔往前推了推，这年头没有搜索引擎，不靠域名很难找得到。
可惜，周延却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域名，方法是霍京生找来的，他跟我讲计划的时候提到过死神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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