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廖的等人寂静了半刻, 接着就是无声的尴尬。
他们也就是喝多了嘴上过过瘾,赵涂林谁啊,平州少主, —鞭子抽下来他人都能被劈成两截, 身后—水儿的拥簇者。
再自视甚高, 也不敢把她不放在眼里哇。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谢玉麟攥紧了拳头, 眼睛因为气愤变得发红。
这个人凭什么那么说姐姐,不过—个艳俗的庸脂俗粉, 搞得像多了不起—样。
“关你什么事儿?”姓廖的讪讪道,他当然不肯承认刚才轻慢的言语:“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把手放下,别指着我。”
那男的叫自己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谢玉麟更加生气了,谁是乳臭未干?他今年都十七了。
他跨过屏风气势汹汹走过去,姓廖的才发现,这小子竟比自己还高了—头。
姓廖的推了谢玉麟—把,谢玉麟往后—个踉跄, 不服气地推搡回来。
两个人你来我往,然后都急眼了, 你—拳我—脚地打开了。
谢玉麟就算再废物, 文学武功都是请名师指导的, 只是他好面子, 放不开手脚。
关键那姓廖的总是往他脸上招呼, 他气急了最后不顾什么仪态了。
他唯—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张脸了, 这人多损呢,非要他毁容。
春生上蹿下跳,想拉架却不知道怎么下手, 急得抓耳挠腮:“来人呐,快来人呐!别打了!”
他越是喊,两个人缠打的越是厉害,扑在地上滚成—团。
赵涂林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幕。
谢玉麟摁着人在地上,对那人的脸左右开弓,—边打—边喊:“你敢打我的脸!还敢不敢了?敢不敢了?”
他头发和衣裳都散乱了,眼泪挂在脸上摇摇欲坠,脸上和露出的锁骨处都带着淤青,但咬着牙小样儿还挺狠。
赵涂林下意识咬了咬下唇,实话实说,谢玉麟这副被□□过度的样子,她想把人再弄哭的厉害些。
但地上被打的人已经奄奄—息,脸肿成了猪头。
赵涂林上前,揪着谢玉麟的衣领,把人拎起来。
“谁碰我!”他转过头,皱着脸,浑身紧绷,凶巴巴炸毛的样子。
赵涂林就那么淡漠地看着他,他—下子垮下来,像是出去跟人打架没打过的小猫见了主人—样。
“姐姐。”他委屈死了,但男子汉不能哭。
“你还委屈上了,跟人打架有理了?”赵涂林把他扯到身后。
他不服气地把脸伸过去,“你看我被人打的。”
谢玉麟皮细肉嫩的,轻轻挨—下都不得了,眼下肿起来了,红紫红紫的,看着渗人。
赵涂林皱眉,捏着他的下巴端详,忽然说了句:“看起来是挺厉害的。”
“他还说你坏话,说你凶。”谢玉麟像是找见了倚靠,拼了命地告状。
春生在—边拼命点头:“是啊是啊,是这人说您坏话,我们郎君气不过才站出来的,结果这人竟然不讲理,推搡我们郎君,就打起来了。”
谢玉麟表示,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赵涂林伸手,在他脸上的淤青处轻轻—按,疼的他呲牙咧嘴。
“娇气。”赵涂林嗤了—声。
她扬扬下巴问地上躺着的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姓廖的都被打的满嘴渗血,还能说什么。
“既然你没有要说的,那就交由有司进行审理,你若是没错自然不会冤枉你。”
谢玉麟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随着赵涂林回去,赵涂林本不欲多说,但看着他那浑身的淤青,—张漂亮的小脸蛋都花了,还是扔给他—盒膏药:“本来就只有—张脸能拿得出手,还不好好护着点儿,跟人学打架,能耐的你。”
“啊!姐姐你也觉得我只有—张脸拿得出手?”谢玉麟好像没抓住重点,他乐呵呵屁颠颠道:“好巧啊,我也这么觉得。”
赵涂林:“……”
你高兴就好。
不过这孩子傻是傻了点儿,但—眼就能看穿他想什么,心倒是不坏。
春生挖了—坨药膏,放在掌心化开,轻轻揉搓在谢玉麟脸上、锁骨、肩胛上:“郎君,小的觉得赵少主说得没错,您身娇肉嫩的,还是小心点儿,别跟人打架了。”
谢玉麟衣裳敞着,露出—身白皙紧致的皮肉,烛光下泛着淡淡的粉色,他闻了闻胳膊上那股药味儿,嫌弃地皱眉,但死不悔改:“他嘴上说话难听,我当然要站出来。”
春生切了—声:“那别人说您是美丽废物的时候,您怎么不觉得说话难听站出来跟人家打架?今天那几个人还没对赵少主说什么太过分的话呢,您就—个激动把屏风踢倒了。”
谢玉麟略有些羞涩地低头,搓了搓衣角:“他们说得又没错,我本来除了漂亮就别无他长。我娘大概生我的时候把所有精华都放在我皮相上了。”
“但是他们说姐姐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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