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昨天您要的织针,小鹿子一早就弄好了,您瞧瞧对吗?”
吃完饭,荷香拿着小鹿子一早送过来的一盒子粗细不同的织针。
陈若雪拿起一根织针,表面光滑,明显是细细打磨过的。满意的点点头:“对,就是这样的。”
知道是小鹿子自个儿做的,陈若雪记在心里,过年的时候后宫的主子一般会赏赐下面的奴才,赏赐范围不同,像皇后要赏赐满宫的奴才,当然这份赏钱是从内务府出的。而像贵妃等人大约会赏赐自己所住宫殿的奴才们,再加御膳房绣房等地。陈若雪不是主位,但至少要赏赐身边的宫人,这就跟年终奖金似的,除非犯错否则这钱绝对不能剩的。
“还有主子您要的苏木和茜草,奴婢也从太医院领了一些回来。”茴香在一旁说道。
陈若雪点点头,苏木和茜草都是《本草纲目》中记载的天然植物染料。陈若雪打算拿来染纺织好的羊毛线。
下午小鹿子拿着纺好的毛线回来了,陈若雪看着一捆捆毛线,再次感叹古人的手工能力,尤其是宫里的,个个都是工匠大师啊。
“主子这……要怎么弄啊?”荷香好奇的看着桌上的毛线,略微又有些嫌弃羊毛线散发的味道。
游牧民族很早就开始利用羊毛制作防寒的衣物,像羊毛毡羊毛毯等物,可织毛衣技术是什么时候发明的又是谁发明的,陈若雪还真不清楚。
“荷香你去把苏木和茜草煮上,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陈若雪并不打算解释,直接吩咐道。
左右在这东侧殿,她是说一不二的,见她不说荷香她们也不敢多问。按照陈若雪的要求开始煮染料了。
陈若雪以前都是买染好的毛线团,还是第一次自己染毛线,不禁有些好奇,一直在一旁看着荷香她们煮颜料,不时指挥两句。
“毛线浸水加一些明矾,染料煮开后把毛线扔进去煮。”
陈若雪照着书指挥着荷香茴香俩人染毛线。
荷香茴香也好奇主子这是要做什么,便也兴冲冲的按照着陈若雪的指挥去做。
苏木和茜草都是红色的天然植物染料,不过这俩红色也是有区别的。陈若雪也不清楚染出来的毛线颜色上到底有什么区别,所幸各煮一锅,染出什么颜色算什么颜色。
毛线是白色的很好上色,经过两次染色后,毛线就成了红色。不知道是不是荷香她们染的有问题,最后浸染苏木那锅染料的毛线是淡粉色的,侵染在茜草那锅染料中的毛线颜色要重一些,算是水红色。
不过都是极为好看的颜色。
“主子这毛线染色后到是极为鲜亮,用来打络子也是可以的。”荷香看着晒干后的毛线说道。
“毛线的用处大着呢。”
陈若雪满意的一笑,挑了一对相对细一点的织针,陈若雪开始织了起来,刚开始还有些生疏,但毕竟是会的东西,很快便熟练了起来。
荷香看着主子手指翻飞,很快毛线便成了形状,不禁瞪大眼睛好奇的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知道蒙古那边每年都会进贡大量羊毛毯,可却没见过主子这样用羊毛纺成线织衣服的。
陈若雪正在织的是一副手套,露指头的那种。习惯了地暖空调温室效应的陈若雪,还真不适应现在点炭取暖的方法,尤其是夜里,为了避免碳中毒,荷香茴香会轮流值夜,可即便是如此陈若雪也还是害怕。每天晚上她都让荷香提前准备好汤婆子把床暖好了,睡觉时卧室里是坚决不允许放炭盆的。
一氧化碳中毒,不管是清朝还是现代都是要命的。小命要紧,死过一次的陈若雪现如今惜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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