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做妖皇雪月清？”
“万妖国的王？”
常曦一怔，美眸不由注视女娲，并不太明白对方这话的意思。
女娲见她这状态，也不着急开口，由着常曦把心情平复后，才继续说起后面的话。
“你或许不知，在洪荒诸天中，有一界名为‘万妖界’，不少妖族在这座世界生存栖息，至今也未曾归于天庭。”
常曦听到着，莫名想起了自己，追问道：“帝俊就这么放任它们在外？”
女娲一笑：“太阳再耀眼，也有无法照见的地方。”
“这万妖界便是其一。”
常曦不解，继续问道：“为什么它能独善其身？”
女娲看着她的双眸，轻声说道：“因为那一界由我统治着。”
常曦释然，如果是眼前在这位，一切倒是应该如此。
且不说现在女娲已经有圣人位格，过去的她资格也极老，帝俊都只能算后辈。
万妖之祖，岂是随便说说？
“那为何要我化名雪月清呢？”
这是常曦又一个不解的地方。
雪月清这个角色，并非洪荒真正的生灵，化身为他又有什么意义？
女娲呵呵一笑：“不如你先猜猜看。”
常曦哑然。
这如何能猜到，在女娲面前，她到底还是不敢放肆，乱说什么。
女娲有些无趣地说着：“将来不仅会有妖皇雪月清，还会有斗战圣皇、麒麟圣皇、朱雀圣皇……”
“娘娘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常曦不明白。
女娲都已经成了圣人，又是妖族之祖，修为通天，位高权重，做这些事又不知是为了什么。
“对抗天庭。”女娲直言道。
“帝俊在连横洪荒万族，意图镇压巫族，此举有损洪荒人道气运。”
“巫妖决战，量劫降临，天地必将倾覆，万灵也会死绝。”
“而我，自然不能坐视这一切发生……”
常曦瞪大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女娲口中说出的。
“可是娘娘，天庭是妖族的天庭，您又是妖族的皇，为何要去帮助巫族呢？”
女娲不由摇头：“天庭是妖族开创，但天庭却并非是妖族的天庭。”
“这其中的不同，你若是细细思索，肯定也能想清。”
见女娲注视着自己，常曦有种莫名的心慌。
她几乎一瞬间就明白了女娲的这句话。
妖族组成了天庭，帝俊成了天帝。
但天庭真正的主人，却并非是天帝。
而是……
天道！
常曦立即断绝了自己的念头。
天道不可揣摩，根本不是她可以去触及的。
女娲略有失望，现在的洪荒，生灵还没有觉醒本我意志。
或者说，依然觉得想要成圣，还是得顺应天道才行。
“巫妖大战，会使得洪荒人道凋零。”说到这，女娲语气一顿。
“而我，立道所修的，又是洪荒人道。”
“常曦，你现在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常曦听到这，哪里还能不明白。
如果万灵代表洪荒人道。
那么量劫降临，洪荒人道气运凋零，女娲的道果就会受损。
倘若把自己换成对方，常曦也绝对不会允许量劫降临。
尤其是，这次大战的其中一方是天庭。
而天庭又是天道在背后操控……
“大道之争！”
常曦不由脱口而出。
等反应过来，已经收不回了。
常曦实在没想到，这次量劫除了有巫妖两族的争斗外。
甚至还涉及到了两位圣人。
一位是道祖鸿钧，执掌天道。
一位是圣人女娲，传说是天道成圣，可现在却发现她其实是人道圣人。
修人道也能成圣吗？
这一切是真的吗？
常曦不敢相信。
可是女娲已经在自己身前，事实由不得她不去相信。
“我其实并非圣人。”女娲又丢出一个炸弹。
常曦觉得今天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坏了。
“娘娘如果不是圣人，那为何修为会如此高深莫测？”
常曦虽说不是准圣，但也是洪荒的老牌大罗。
她看帝俊，便仿佛看到一颗永恒太阳在自己面前。
如今女娲当面，自己却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气息，就像不存在一般。
两相对比，直接高下立判！
“我的确是大罗，只是和其他洪荒大罗不同。”
“我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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